约瑟尔将郁婳半抱在怀里, 从容地坐到了主位上。
“谢谢你的赞美。”
郁婳还坐在约瑟尔的大腿上,一扭头,就看见了面色各异的两个人。
餐厅充满了中世纪欧式风格,郁婳抬眼看了一眼头顶, 夸张的油画给人极大的冲击力。
但这冲击力无论如何都没有埃德蒙和伊莱的神色可怕。
埃德蒙的脸色森冷, 像是一把出鞘的刀。
被两个人同时盯着看, 郁婳自然而然地要往边上的位置坐去, 却被约瑟尔揪住了后领子。
约瑟尔:“不是说困了吗?”
郁婳板正了身体, “还好。”
他稍微控制了一下神情,看向了伊莱:“晚上好。”
伊莱的目光刚从郁婳的脖颈处移开, 那锋利的眉峰一挑,他骨相到皮相都透着一股性、冷淡风,气息冷淡寡欲。
当他垂下眼帘,压着眉梢看人的时候,显得愈发清冷。
“晚上好。”他冷冰冰地说。
郁婳眼尖地瞧见他手腕上不知被什么烫红的皮肤,“伊莱, 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伊莱不经意地一抬手,那块肌肤就大面积地暴露在郁婳眼中。
郁婳一把抓起了他的手,要替他看看伤势,伊莱半推半就的,也就由着对方抽走了手掌。
伊莱用自己那张平日里能冻死人的脸,温顺小意地说:“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郁婳还想说什么, 就被约瑟尔打断了。
“郁婳。”
约瑟尔按住了郁婳的手,视线嘲讽地落在伊莱手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皮肤娇嫩,他自己能处理, 一个大男人也不需要你挂心。”
约瑟尔捏着郁婳的腕骨,低下脸,眼眸里勾着一抹光:“倒是你自己,回去我替你上一点药膏。”
约瑟尔的言外之意是什么,在场的自然都能听清楚。
约瑟尔宣示主权的同时,也在警告他们。
伊莱的神情森冷,像是下一秒就要进入攻击状态。
埃德蒙垂下了眼帘,神色莫辨。
埃德蒙早就知道他们会做伴侣该做的事情,可是当他看见这一幕时,他的脸色还是忍不住铁青。
这些日子他背着约瑟尔做了什么,约瑟尔或许并不是不知道。
埃德蒙站了起来,铠甲泛着幽光,照映到他的脸上。
“我身子不适,先走一步。”
“明天见。”
埃德蒙转身就走,挺直的背影却看上去沉默悲伤,他像是被笼罩在阴云下。
郁婳默默注视着对方离开餐厅,约瑟尔给他倒了一杯果酒,郁婳接过,低头要喝。
“嗞……嗞……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