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剪了头发?”
直男的重点永远都是这么迷。
“还没有。”
宋廷深这才松了一口气,坦白说,他现在是真心觉得女人是世界上最不好对付的,“你睡吧,我打个地铺。”
阮夏摆了摆手,“那明天早上起来旺仔肯定要问很多,还是像之前那样睡吧,旺仔睡中间。”
“……好。”宋廷深表面冷静,内心窃喜。
虽然都是一米八的床,但还真没有他们家里的床舒服,阮夏脑子里还在想秦遇的事,根本很难睡得着,宋廷深见她翻身好几次,小声问道:“你睡不着吗?”
“大概有点认床吧。”阮夏想了想,又说,“你放下工作上的事,来这边玩没关系吗?”
要知道宋廷深可是个工作狂,双休日虽然不去公司,但他都是在书房里忙着工作,阮夏每次看他在书房里加班,都会在想,她这辈子还是不要当什么老板了,老板要承担的事情太多了,比一般员工要苦逼多了,员工至少下班之后就自由了,老板却还得操心工作上的事。
“我全年无休,偶尔也要放松一下。”
阮夏感慨道:“还真是佩服你,反正我是当不来老板的,太累了。”
宋廷深沉默了片刻,“那当老板娘呢?”
两人话说开之后,他这样有意无意的撩拨,阮夏也不反感了,她听了这话只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酥麻感。
“当老板娘当然好啊。又不需要操心那么多,而且也相当于是一人之下了吧。”
宋廷深纠正她,“没有人压在你上头,包括老板。”
这意思是说,她在宋氏当老板娘,他这个老板都没她大吗?
嘿嘿嘿。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这番话都极力满足了她的少女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公司的事聊到社会,反正能聊的都聊了,也不知道到了极点,阮夏实在扛不住身体的疲惫,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干脆直接睡着了。
“睡了?”宋廷深低声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回复,他想,阮夏应该是睡着了。
他看着天花板,别墅离海边太近,近到似乎还能听到海浪声,她睡着了,他却难以入眠。
其实阮夏这两天的表现有些奇怪,他没问,是因为知道她的性子,她不想说的时候,他问的一些问题,只会让她为难,而他也不想看到她为了糊弄过去找理由的表情。
仔细想想,他今天过来,毕竟是作为她的家属,而她的公司领导之前也说得很明白了,她还在试用期,不能带家属,按理来说,他应该在附近酒店开一间房,这样才合适,阮夏也并不是那种喜欢占小便宜的人,尤其是这种事上,但她要他直接过来,语气不容拒绝,他就只好带着旺仔过来了。
等他来的时候,她又要求他配合她,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这点也很奇怪,如果说要在孩子面前这样,那还可以理解,现在又为什么要在无关紧要的同事面前这样呢?
宋廷深虽然不懂女人的逻辑思维,但不代表他就傻,他也能猜得到一点,阮夏之所以这样做,只因为一件事,那就是她需要在某个人面前这样……
这个人会是谁呢?
阮夏又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他想,这个人应该是喜欢阮夏、并且让她感到不安,所以,她才会希望他配合她,两人扮演恩爱的夫妻,其目的非常简单,要么,就是让对方吃醋,要么就是让对方死心。
鉴于她跟他晚上的谈话,宋廷深认为,可以初步排除前者,她是个诚实的人,如果真的有了心仪的对象,她一定会亲口跟他说,毕竟他们之前就在这个问题上达成共识过,更何况,如果她有了喜欢的人,那么今天晚上她跟他的那一番话谈话就不会发生。
她想让某个人死心。
是的。
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宋廷深稍微动下脑子就知道了,今天在游泳池边上她就很奇怪,离开的时候,她要他揽他的肩膀,或者牵她的手,必然也是做给某个人看,当时很多同事在场,他想不通会是谁,可是刚才,阮夏对旺仔跟那位秦总的谈话如此在意……
如果只是普通男同事,他想,阮夏应该不会感到不安。
宋廷深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的猜测都是合理的,那么,那位秦总正在喜欢着阮夏,而阮夏也知道,并且试图用各种方法让秦总死心。
他伸长了手,正好能触碰到阮夏,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颇有些无奈,他的妻子异性缘太好了,走了一个段迟,现在似乎又来了一个秦总,还真是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