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此时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来描述自己的心情。
“摇摇,由心而为。”看到妻子眼底的挣扎,温亭湛轻声宽慰。
“阿湛,我一直认为万物修行不宜,哪怕是妖魔鬼怪,只要有颗向善之心,我基本是能不杀就不杀,可它有为恶的先例,我不知道该不该放……”这只鼠精并不是没有办法救,只要抓了瘟魔,将病气全部还给瘟魔,当然夜摇光也有法宝清除病气……
“不要顾虑太多,人之所以为恶毫不手软,就是从不顾虑;而之所以为善少,就是因为顾虑得太多。”温亭湛握着夜摇光的手。
“罢了,我给它一个机会。”夜摇光做了决定,指着金钱鼠,“你在这里守着,看牢了它,等我回来。”
她准备去找貅和鼗,如果貅和鼗在一天之内抓到了瘟魔,那么她就放过这只鼠精一次,算是天意要放过它,但如果没有,一天之后夜摇光就不能容忍它的存在,太久很容易让病气溢出去,危害其他生灵。
带着温亭湛出了义庄,夜摇光取出几块玉石,布了一个阵法。现在所有病气在鼠精身上,只要鼠精没有逃窜出去,病气就不容易扩散,离开一天夜摇光还是有信心。
“阿湛,我先送你回衙门……”
“我同你一道。”和妻子分别太久了,温亭湛不想离开她,该交代的事情他已经交代妥当,现在就是寻找病源和根治疫情的药方。前者已经找到,并且也已经降服,后者一直是陌钦在负责,他就算这个时候掺和进去也是于事无补,“摇摇,你要去何处?”
“我去寻貅和鼗,看看它们有没有抓到瘟魔,如果瘟魔擒住,就能让它吸收了鼠精体内的病气,救它一命。”夜摇光如实相告。
温亭湛心思一动:“摇摇,不能让瘟魔将得了病的人体内的病气吸走吗?”
“吸走了也不能根治。”夜摇光明白温亭湛的意思,“就像长了一个毒瘤,将之割去,依然会流血留疤是一个道理,病气一旦入人体,就对人体造成了侵害,融入了人的血脉,除非将血吸干净……”
这当然是不可能,否则就是杀人就不是救人。大老鼠是鼠精,它和没有任何免疫力和抵抗力的凡人自然是不一样。就是那些被它渡了病气的小老鼠们,虽然它重新全部吸走,但有些也未必能够熬得过。
想到这里,夜摇光蓦然觉得这只大老鼠既然这么爱它的徒子徒孙,还给它们渡了病气,是不是有什么底气:“阿湛,或许等我们回来,能够寻到医治疫情的药。”
夜摇光不确定,对老鼠有效的对人有没有效,但她笃定大老鼠一定现了什么克制病疫的药,于是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好啊,你们夫妻找到了病源,也不知会我,害我好找!”这时候秦臻臻责问的声音传来。
夜摇光面上烫,她回来之后就只想着温亭湛,压根没有想起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