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海长剑撑住身体,猛然转身握紧短刀意图挡住那来势如风雷的敌刃。
白锦稚睁大了眼嘶吼着的抄起银枪,朝那跃起战马的颈脖刺去。
电光火石间,不知从哪儿卷风破空而来的嗡鸣箭矢……带着浓烈寒气洞穿西凉将军喉咙,直直扎入对面酒楼屋檐之中,箭羽颤抖不止。
被白锦稚刺瞎穿了颈脖的战马抬蹄凄厉嘶鸣。
那西凉将军高高举起的弯刀没有来得及落下,他睁圆了眼望着明月高悬的险峭坡顶,一人一马搭箭拉弓居高临下,戎装甲胄寒光逼人,红色披风猎猎,周身是如同地狱罗刹般凌厉而浓烈的森然杀意。
可不等西凉将军高呼出声,鲜血便从颈脖上的窟窿往喷射,他连张嘴预警的余地都没有,喷出一口鲜血随被刺死的战马一同跌落,血雾飞洒。
白卿言心中怒血奔腾,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她眸底寒芒骇人,高举射日弓,咬牙切齿喊得嘶力竭:“给我杀!”
被月光映照冰冷如霜的陡滑石破之上,闻声望去的西凉兵见喊杀之声震人心魄的白卿言身后……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近百战马。
马嘶扬蹄,声破云霄,近百骑兵无所畏惧,以雷霆万钧之势从险峻高处俯冲而下,彪悍到让人脊背发凉,汗毛倒立!
白锦稚看到冰凉如霜的月光之下,带头冲下来的便是白卿言,她热血奔涌,克制不住眼泪,高声哭喊:“长姐!”
她以为……今日她要同九哥一起死在这里了!
虚活十几载,白锦稚在大都城难逢敌手,瓮山激战也有长姐在旁……有浴血同战的同袍相护,她从未如同今日这样觉得孤立无援,从未觉得死亡离她如此之近。
惊魂未定之时看到长姐,她如同看到了主心骨一般,激动的热泪无法忍住。
长姐都来了,她还有什么怕的?!
险峻棱石陡坡之上喊杀声,震撼四野。
白锦稚如饮牛血顿时热血翻涌,她咬紧了牙,用衣袖抹去眼泪,一脚踩着马头拔出自己的银枪,咬牙切齿提枪冲上前与围了他们的西凉兵厮杀:“来啊!西凉的杂种们!”
肖若海护着背在身后的白卿雲,双手紧握戒备。
近百战马冲入包围圈,手起刀落收割了一大片西凉军头颅,将包围肖若海的西凉兵队形冲散,西凉军见如此悍兵心生惧意,手握长刀缓慢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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