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挑着幔帘,浅笑对全渔道:“辛苦公公一趟,明日白卿言亲自登门,向太子道谢!”
郝管家上前对白卿言行礼了,又笑着对全渔道:“公公辛劳一趟,镇国郡主府感激不尽,听说公公喜好收藏些做工精致的茶具,夫人特命老奴将这套茶具赠予公公,还望公公不要推辞。”
跟在郝管家身后的仆人上前,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套水头极好的翡翠茶具,最难得的是精雕别致精巧,一看便不是凡。
全渔慌忙推辞,便听白卿言开口:“公公收下吧!如今大都白家势微……宗族之人都能骑到我们孤儿寡母头上来,全赖太子殿下抬举,全渔公公又在宗族之人面前给我抬足了架子,我心里明白!若无公公细心……宗族之事怕是不能这么顺利解决!”
“可这实在是太贵重了!全渔为郡主效命……当真是心甘情愿的!”全渔认真望着白卿言。
全渔是打从心底里仰慕白卿言,也的确是心甘情愿为白卿言办事,他承认自己是个势利小人,可心里却留有一份纯净,他不希望和白卿言之间扯上这种金钱关系,将他纯真的心意变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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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言深深望着全渔认真的双眸,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言便不强人所难了,此行……多谢全渔公公相助,言铭记于心。”
郝管家闻言,让仆人将锦盒收了起来。
全渔忙向白卿言行礼:“全渔分内之事,万不敢当郡主谢字。”
目送白卿言的马车进了城,全渔眉目间尽是温润笑意,转身上了马车带队回太子府。
郝管家跟在白卿言马车旁,低声同白卿言说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夜里守墓的护卫捉到此女,见此女正欲掘六公子的墓,下手没轻重打了个半死,今儿个一早城门一开便压着此女进城,送到了我们府上,夫人问那女子为何掘墓她绝口不言,夫人气得不行吩咐下人瞒着二夫人,让人将此女送官,可此女也只是欲行掘墓之事,无掘墓之实,官府警告了一番就放了!”
白卿言挑开幔帘,眸色冷清望着郝管家:“继续说……”
“谁知那女子在官府门前大闹,说自己有起死回生的丹药,她并非想要掘墓,而是曾六公子于她有恩,她欲救活六公子!官府的人见此女疯言疯语将此女赶走,此女竟跪在咱们府门口,求见大姑娘……称她能救活六公子,现在还在府门口跪着!”
郝管家仰头望着若有所思的白卿言:“看热闹的人极多,老奴倒是认为……这姑娘似乎有意借镇国郡主府为其扬名。”
掘墓不成被抓,镇国郡主的母亲问她为何掘墓,闭口不言,却在官府门前大闹说自己有起死回生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