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门口,安知秋耐不住性子打开那张纸看,眼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夏夏,你会变戏法?这上面的字呢?”他压低声音问道。
安知夏得意地笑笑:“不是我会变戏法,而是这钢笔里的墨水神奇,能让字在半个小时后彻底挥发到空气中,消失不见。就是你用什么醋、紫外线都没法将它复原。”
安知秋愣了会,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哥哥,你高中白上了?科学很神奇的好吧,那些魔术师、变戏法的艺术家,也是利用科学完成一个个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咱能再敲诈他们一次?”
“哥,什么叫敲诈?这些是咱应得的,不然他们就是争个鱼死网破也不松口。再者,他们也没多少钱了。咱不费那个劲。”
“我就是顺口一说,你又教训上了?”安知秋无奈地摇头道。
俩人说着话进了院子,瞧见厨房门上的锁被人撬坏了,连忙走过去一看。
厨子里的肉、大米、白面、鸡蛋和她腌制的鸭蛋一点都不剩,而缸里其他的咸菜被人丢了沙土,已经不能吃了。
“看看屋里去,”安知秋冷沉着脸,跟妹妹分别回了屋。
安知夏进屋的时候,见陈思可幸灾乐祸地捂着嘴笑,而祁云兰则面无表情地拿着鸡蛋滚脸。她深吸口气点着自己的东西,床上的被子没了,新做的那几套衣服、羊绒衫也都没了,梳妆台和炕桌上的锁也都被人砸坏。
里面都是她放在明面上极少的东西,便是钱也只有毛票,统共没有十块钱。其实用脚指头想,她也知道是谁干的。
能够如此猖狂行事,然后雁过拔毛的,又让屋里俩人如此反应,只能是按捺了一个春节,最终行事的康晓华了!
安知夏上前一手薅一人头发,在她们尖叫声中给拖到院子里。
“哥,”她冲安知秋使了个眼色,怒气冲冲道:“这俩娘们偷咱们的东西和钱,我一千三百多块钱都没了!”
一听她报这个数,祁云兰脸色立马变了,“小安知青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怎么可能偷你的东西?明明是……”
“不是你们还能是谁?大家可都是知道陈知青给村民分发完工具就回来补觉,而你从村委回来就没去上工。俩大活人在这里呢,我能遭哪门子的贼?除非是你们对我心怀怨恨合伙作案!”
“你放屁,”陈思可气得很,但是头发在人手上,她使不上劲,只能破口大骂:“你们能有几个钱,值得我惦记?还一千三,你别张口就来,说不定你都没见过几张大团结,还真敢说。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我还就丢了这些呢,”安知夏冷着脸道。“哥哥,咱丢钱可是大事,一千三哪怕是到了镇派出所,那也足够轰动的了。更何况还有我新作的被子、衣服,整个春节的时间都搭在里面了。再说今儿个贼人敢偷钱,明儿个就敢烧稻田,咱不能姑息了她。”
“我去喊人,”安知秋点头应声,阴沉着脸大步离开。
他屋子里不仅自己的东西被洗劫一空,就是聂义昌和杭向磊的东西也都没了。这可不是小事,哪怕现在正是农忙时,他也得让人们过来,趁早把贼人给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