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是红叶姨!”
“对,是红叶姨!”其他孩子们跟着喊,接着又唱着:“野鸳鸯不害羞……”
“不能吧,”女人们小声地说,“那丫头能跟谁呀?”
“她从小就心气儿高,能瞧上的不就村里那几个?”
平阳媳妇关上手电筒,也说:“我刚才没看太清楚,但是那男得长得高高大大的,看着是挺周正的样子。”
“知青所里有好几个男知青长得高大,也不知是哪个?”
“这有啥难办的,咱回去瞧瞧谁不在就行了呗。”
“可是我还想看看公厕外面发生什么了……”
大家伙一挣扎,最终还是决定吃现成的瓜,一起往公厕外赶去。
刚走进他们就听见有人大声议论道:“啧啧,我就说他们怎么合起伙来陷害小安厂长,原来这俩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平阳媳妇一听不对啊,赶忙挤进去瞧,大家伙将一男一女围住。
女的只穿着单薄的秋衣,那秋衣还被撕了个大口子,另一头勾在男人的裤腰带扣子上。她低着头紧紧捂住胸口,也不知道是冻得发抖还是气得。
男人垂着手颓然坐在原地,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凭借着俩人独特的发型,不需要看清什么模样,大家伙就已经猜到是谁了。
“这肯定是误会!”平阳媳妇立马喊道。
“误会啥呀,平阳媳妇,不能因为你跟崔家关系好,就替崔狗蛋说好话吧?俩人这个模样,能有什么误会?反正祁知青被崔狗蛋看了身子,你们崔家得跟人家姑娘一个交代吧?”
“啊呸,我家浩子才看不上她这瘦得跟豆芽似的身子呢,铁定是她没脸没皮贴上来!再说,这里那么多男人呢,哪个没瞧见了?凭什么让我家浩子给交代?”崔天浩的娘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也不费心去经营什么形象,跟村里的娘们一样,掐尖嗓子回道。
哪怕她儿子坐过牢,但在她心里依旧是宝,错得永远是别人。
“哎哎哎,铁蛋娘,你别吓攀扯,谁看见了?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在公厕后面是个小坡,只能站一个人,然而此时此刻安知夏被人壁咚,紧紧地圈在怀里。前面的吵闹声,她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听。
因为男人带着淡淡酒气灼热的呼吸正在吹拂着她的碎发,用低沉暗哑地道:“夏夏,你跟过来是因为担心我吗?”
安知夏侧着脸,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极快,小声颤着声地回道:“你,你想多了,我是跟着……”
话被人霸道地堵住,她睁大眼睛瞧着凑到跟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