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芸欲哭无泪地指指自己,又指指她,继续干呕着。她怀孩子就孕吐了两天,往后是吃嘛嘛香,这会想吐都吐不出来。
“又不舒服了?”薛母端了缸子水过来,递过去,“你怀着孩子,别没事瞎折腾,之前不是挺好的,怎么又开始吐起来?”
“还不是你的好儿子,”冬芸边说边恶心,“平时不见他殷勤、大方,今儿个竟然将我给安家俩人做的糖水蛋给咱俩吃了!”
薛母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脸色有些发绿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往碗里放了什么?”
冬芸还没说就开始要吐,偏偏自个儿身体太好,只干呕就是吐不出东西来,“我,我……”
“说啊!”
“国飞前段时间不是便秘拉不出来吗,家里备了点泻药,我,我给全放进去了……”她急得眼睛发红。
“全,你全给放进去了?”薛母头有些懵懵的,“那些量可不少啊!”
“还,还有,”冬芸瞧瞧婆婆的模样,根本不想着瞒着,反正俩人都喝了,就一起难受恶心吧!
“还有什么?”薛母颤巍巍地问道。
“早上,早上的尿壶我没有倒呢,你儿子昨晚还拉了一泡,我我给每碗里倒了点……”刚说完她抱着柱子继续呕吐。
薛母也忍不住抱着另一个柱子开始吐,可她们早上没吃饭呢,糖水消化得太快,哪里能吐的出来,只是干恶心,嗓子眼很快就干涩疼痛了。
薛国飞在旁边听了也绿了脸,抱着最后一根柱子跟着干呕,“你这个败家娘们!有你这么……呕……坏心眼的人吗?人家来做客,你不给吃就是了……还,还放东西……”
“我气不过啊,”冬芸也很委屈,“他们有脸吃我的鸡蛋,我怎么没脸招待他们这些?谁让你今天这么勤快的!”
薛国飞不敢出声了,人家夏夏也是好心,谁知道这败家娘们这么恶心。但是他说出来,家里肯定又是一通闹腾。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快点灌胰子水,”薛母猛地想起来,赶紧去拿肥皂,也不算计量了,直接兑了热水捏下一块来化开,三人一人一碗往嘴里灌水。
这边刚喝下,肚子就开始翻江倒海闹腾起来了,他们脸色一变根本顾不得吐,冲进屋子里拿起纸往胡同公厕刮去。今天是周末,又是初二,很多人都歇班在家里,公厕自然忙碌得紧。
男厕女厕都在排着队呢,他们哪里管的上那么多,直接往里面冲。
“干嘛呢?”一个光头壮汉扯住薛国飞,虎着脸问道。那边婆媳俩也被一群人堵在外面。
他们三人憋得脸通红,“我,我急……”
“这话说得好像谁不急似的,没瞧见一群人排着队呢?人家五六岁的娃娃都知道排队,你们咋那么脸大直接往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