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垣哥都不喊了?”
“喊什么喊!”安知秋瞪了没心没肺的妹子一眼,“都惦记上我妹子了,我还巴巴喊人家哥,憨不憨呢!”
“知秋,”房垣抬头喊着。“你们家有锄头吗?下面有石块,铁锹使不使劲。”
“唉,垣哥,有得,我这就去拿!”安知秋张口应声,接着便懊恼地瞪向捂着嘴笑的妹子,用手戳着她额头,“你有个憨哥哥,很开心?”
“没,哥哥不憨,是可爱,难怪嫂子这么稀罕你,”一句话让安知秋涨红着脸跑了。
她笑着收回视线,跟房垣那双漆黑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笑容浅淡地冲他点点头,安知夏便转身寻嫂子说话去了。
房垣紧握着铁锹,卯足力气挖着坑,铁锹铲到石块,震得虎口发麻,接着他眉头一蹙,又挖了一下,铁碰到石头的声音极为清脆,连旁边的方叔都听出来了。
俩人一对视,房垣冲蹲着一边拾石块的房礼希低声说:“礼希,你去将门给拴上,然后跟着牛旺把弟弟妹妹带到方爷爷和方奶奶屋子里玩。”
礼希拍拍小手应声,洗干净手,便跑去关门,然后招呼着孩子们一起去屋子里玩。
房垣和村长冲着那发出异响的地方埋头苦挖,没多大会,在深褐色的泥土里露出个花纹繁复的墨绿色盒子!
房垣将盒子拿出来,沉甸甸的十分坠手。
这时候安知秋拎着锄头走过来,一瞧那坭坑里盒子的压痕,便明白怎么回事了,锄头往那压痕处刨了两下子。三人小心地将盒子外面的泥土擦拭干净,洗过手后,抱着盒子进了屋。
“这么快就挖完了?”三个女人在屋子里说话,一见他们三个都进屋了,有些诧异的问,可随即她们的目光都放在房垣捧着的盒子上。
“怎么回事?”安知夏隐约猜测出来。
这里原来是王府拨给管家的院子,哪怕王府后来没落,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自然有不少好东西。身为王府管家,上侍奉主子下掌管奴才,但凡精明些的,手里捞的东西甚至能超过某些主子的私库。
又值朝代更替、战火不断,地下则成了最为稳妥藏匿金银珠宝之处。
不过很多人都想到了,是以有一段时间京都兴起了挖土寻宝热,还有些小卫兵借着身份便利去大宅子里一通乱挖,只是有收获的在极少数。
这个盒子能够躲过此热潮,当真是是不容易。
“院子里挖到的,”房垣将盒子放到桌子上,“房子几经转手,家具等物是一块买卖的吧?合同上写着?”他看向安知夏。
“嗯,我怕有纠纷,买卖合同里都写着这一条了,房屋一经出手,院子和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归于买家。当时卖家同意也签字按手印,且在房产局登记存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