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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幼稚47(1 / 2)

假幼稚 图样先森 5736 字 2023-08-31

他好意思说她吗!

        论嘴巴烦人,  谁能比得过他!

        永远不知道退让两个字怎么写,说两句好话跟要他命似的,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又漫不经心的样子。

        喻幼知恨自己,  恨自己对他心软什么,不就是一顿饭而已。

        不就是被勾起了一些回忆而已。

        她还真以为他领着她过来是要跟她一块儿怀念过去的意思,  就算分手的时候闹得那么难堪,可过去一起经历的那些甜蜜也都仍旧历历在目。

        她甚至恍惚了,  还自作多情地想,他是不是比起恨来,  更多的是怀念。

        怀念个屁,  他就是想报复她而已。

        喻幼知推他,  嘴上恨恨骂道:“你有病吧!”

        说完还故意嫌恶地擦了擦嘴,  把抗拒和反感通通写在脸上给他看。

        贺明涔眉心一皱,  紧紧盯着她擦唇的动作,忽地咧嘴讥笑:“你以为擦掉就能当没发生过了?”

        他成心激怒她,  她也不想他好过,  愤愤说:“那我就回去再用消毒液洗一遍!”

        那副乖顺外表下的倔劲儿犯起来,什么过分的话都能往外说,只要能让贺明涔不舒服。

        “那你要消毒的何止是嘴,”贺明涔堪堪冷笑,咬紧的牙关透露出想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冲动,  “你整个人都应该用消毒液好好洗一洗,  而且洗一次怎么够?”

        他阴沉地看着她,  慢吞吞地强调道:“最好是我们睡过多少次,你就洗多少次。”

        冰冷且恶劣至极的调侃,  喻幼知咬唇,  怎么可能轻易认输。

        “谢谢提醒,  我会的。”

        贺明涔表情一凝,语气更冷,再次提醒道:“你数得清我们睡过多少次吗?”

        喻幼知羞愤异常,狠狠瞪他。

        她还记得确定关系时的那家ktv包厢,光是青涩的触碰就已经要让人喘不过气来,那时候还没有成人的游刃有余,呼吸和动作充满了生涩的试探。

        可人是会成长的,即使一开始时再生涩,也会再日积月累中慢慢变得轻车熟路。

        从生涩中毕业后,抵死亲密的滋味真的会让人上瘾,常常一个无意的对视,或是肢体的触碰,某种渴望就会噼里啪啦在脑子里迅速炸开。

        年轻的身体似乎有使不完的精力,光是亲吻或者拥抱怎么能够填补上全部的渴望。

        那时候就一个想法,想要这个人,很想要。

        喻幼知不禁想起他每次流汗低喘的样子,眉头紧蹙,眼尾泛红,清冷嗓音中夹裹着欲望,无论是低笑还是喘气,都时刻碾磨着她的耳朵,黑沉眼眸里的那些欲望像是把钩子,钩得她挪不开眼。

        哪里能想象到他平时竟然是那副疏离懒散的模样,床上床下真的完全两个人。

        喻幼知被自己突如其来的龌龊想象给弄得有些口干舌燥,在这方面,贺明涔作为男人,明显比她更不要脸,所以能够这么面部红心不跳地说出口。

        原本是为了逼她服软认怂,可真当喻幼知目光水水地瞪他的时候,他又突然怔愣住了。

        她回答不出来,明显就是数不清,正因为她数不清,恰好就代表着她还记得他们做过什么。

        她记得,还有印象,可是刚刚擦嘴的动作还是那么抗拒。

        比起他的接触,她现在不会抗拒的男人是贺明澜。

        看着她的目光幽深灼热,贺明涔下颚紧绷,心里的愠意莫名地泄了一大半,更多的不甘和无奈取而代之地涌现心头。

        这时候信号灯亮起绿色,后面的车鸣笛提醒,他闭了闭眼,心中作罢,叹了口气,重新发动车子。

        一路再无话,就这样顺利将她送到了家。

        喻幼知今天真是快被他逼疯了,下车前,她最后说:“学校那边你不用陪我回去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贺明涔:“为什么?”

        喻幼知盯着前面,没看他:“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

        她的心不方便,人也不方便。

        他对她冷漠也好,无视也罢,她都没意见。可他这么再这么下去,她真的没有办法每次都做到心无波澜。

        明知道已经不可能复合,为什么还要这样?后果除了吵架,给对方添堵,让对方徒增难受,还有任何意义吗?

        “哪里都不方便,”喻幼知顿了顿,只能把贺明澜的名字抬出来当理由,“贺明澜那边,这么下去我没办法跟他交待。”

        贺明涔不为所动,语气很淡:“那你跟贺明澜分手。”

        喻幼知实在无奈,侧过头看他,不得不把话说得重了些:“就算是报复,你今天给贺明澜发消息也够了吧,我查我的案,关你什么事?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真的很像是那种破坏别人感情的——”

        那个数字她没有说出口。

        即使他现在的种种行为无论怎么想都过分逾矩了,可是一方面她和贺明澜之间有隐情,另一方面,她不想用那个数字来形容贺明涔。

        不想把这个卑劣的称呼安在骄傲的小少爷头上。

        然而贺明涔何其聪明,她说不出口,不代表他猜不到。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怎么?跟贺明澜这么心有灵犀,连给我取的新外号都这么一致?”

        喻幼知犹豫道:“……贺明澜跟你说了什么吗?”

        贺明澜不会告诉贺明涔他们订婚的真正原因,可他清楚订婚是别有目的,又怎么会借此去讽刺贺明涔。

        贺明涔神色一痛,抿唇,不肯说贺明澜对自己说过什么,也不屑说。

        他侧过头微抬了抬下巴看她,眼神依旧傲慢无谓,固执地不愿深究自己现在卑劣霸道的行为究竟意义在哪儿,又是否对得起自己这些年一直坚持着的骄傲。

        作为天之骄子的骄傲、作为贺家小少爷的骄傲,以及作为一个男人的骄傲。

        到底是单纯的报复和破坏他们,还是忘不了她想要复合,他不愿细想。

        “你和他既然都觉得我在破坏你们,那你们为什么不开始就在一起?”

        他咬了咬下唇,眼里情绪翻涌成了汹涌波涛,语气冰冷却执拗:“喻幼知,先跟你在一起的是我,他贺明澜才是后来的那个,这点你们没得辩。”

        -

        回了家的喻幼知什么都不想做,直接瘫倒在沙发上装死。

        她想了很久,还是给贺明澜打过去了电话。

        贺明澜还没说什么,她就迫不及待地问:“你是不是跟贺明涔说了什么?”

        贺明澜那边一顿,问她:“明涔跟你告状了?”

        他承认得太干脆了,喻幼知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扶着额说:“没有,我猜的。”

        贺明澜显然不会相信这么敷衍的回答:“那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别管我怎么猜到的,”喻幼知没被他带进去,语气郑重地又问了一遍,“明澜哥,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确实是说了些刺激他的话,”贺明澜爽快承认,然后又反问她,“幼知,你现在是在帮着明涔在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