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取笑他可能不敢真的去揭下白檬衣的红盖头吧。
娄品书脑子一热,立即就下马,大步朝着白檬衣走了过去。白檬衣感觉到有人走到了自己面前,扶着她的丫鬟小声说道:“大小姐,是姑爷。”
娄品书!
他真的要来揭她的红盖头吗?
“娄品书,现在不能揭盖头。”白檬衣立即就压低声音警告了他一句。听到是她的声音,总能相信是她了吧?
“娄公子,是不是不敢揭啊?”人群里有人叫了起来。
白檬衣听到了这声音,气得血都直冲脑门,真的是有人故意惹事。现在被揭了红盖头,她以后会被笑话的!
这么一怒,她就感觉到被红盖头一直磨蹭到的额头,似乎更痒了。
这几天她额头的这点儿伤,也有点烂了的迹象,而且开始痒了。
她今天上了很厚的粉,盖住了那伤,可是脸色白得很不自然,本来是想着到了晚上新房烛光昏暗下看不清再说的,现在大白天的,要是这么被揭下红盖头,她真的是要当众出丑了。
被迫嫁人就已经很惨,难道她还要让人看到她大喜之日脸白得像鬼的样子吗?
“揭就揭啊,娘子,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美貌过人,今天咱们就大大方方地,让他们看看最美貌的新嫁娘!”娄品书对她说道。
大方你娘啊!!!
白檬衣差点就要暴跳。
气得她额头血管都爆了,忍不住在捂住红盖头的时候,顺便蹭了一下伤口。
那种极致的痒,差点儿让她吐出点呓语来。
白檬衣觉得不对,顿时惊觉,手腕一抖,袖袋里立即落下一个驯兽短笛,她快速地把短笛凑到了唇边,吹了起来。
好在她之前就有了准备!
前面的茶楼上,明若邪的耳朵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