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接过了那一把小竹筒，发现上面都刻着编号，而且她右手一碰到就知道每一只小竹筒都抹了不同的东西。

        她看向司空疾。

        司空疾笑了笑跟她解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那些信使认出目的地的，所以我只能尽我所能，给每支竹筒抹上了要送信的目地的或是收信人的味道，像是送到骁骑营的，就是抹了那边特有的一种山泥的味道，庞即在那里留有他惯用的杀蚊熏香，以前我特意先讨了一点，现在也用那熏香熏过小竹筒了。”

        所以这其中有一只小竹筒就是有山泥的气味和庞即的熏香的气味。

        “还有给左司的，虽然距离可能很远，不过之前从律川回来，我也带了那边特有的一种山藤，挤了汁抹在小竹筒上了。基本上都有这样的识记，还有一些没有的，就只能跟你说说是要送到哪里去，那里有什么特征了。若若，这样可以吗？”

        这一次他都感觉确实是有点儿为难明若邪了，因为一共有九个小竹筒九封信九个收信人呢。

        地方有近有远，像是给左司的，左司现在可能已经到了北境，要千里迢迢去送信，一开始又闻不到气味，让明若邪的“信使”要怎么送？

        他甚至还不知道明若邪到底是要用什么东西来充当“信使”的呢。

        明若邪已经在一个一个地检查过那些小竹筒。

        司空疾又说，“要是实在为难的话，有一些远的，我再想办法派人去送。”

        以他的轻功，要是寻到深夜的一个机会，也许未必不能避开所有人出一趟缙王府。

        “没问题，可以送到。”明若邪检查完了所有的小竹筒之后直接就回答了他。而且还是很肯定的回答。“包括左司的那一封，可以送到，就是时间会久一些。”

        “能送到已经很了不起了。”

        就算是要用人骑马日夜不眠去送，那肯定也要花不少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