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搭班子时的蜜月期了。
这种情况下,孔大河如果惹怒了陈继恩,那后果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瞿和城在林业局干了七年副局长了,亲眼看着孔大河在局党组的排名中从自己后面到自己前面去,对于孔大河的为人和行事作风,他是相当了解的。
这次的事情,一方面是要教训紫霞山公司不听话,另一方面,林业局的领导层心里都明白,孔老板怕是惦记上旅游局了,想在旅游这事儿上分口肉吃。
这事儿跟当年从建设局嘴里抢绿化的权力有相似的理由——山上的事情,哪个敢说比我林业局更懂?
站在林业局的角度来看问题,瞿和城也觉得在旅游这一块小小地插一手是不错的,可是现在的旅游局不比以前了。张文定是什么人?敢对前任市委组织部长下死手的猛人,会容忍你一个林业局的局长递爪子吗?
瞿和城觉得,或许这次,孔大河搞不好要让出市林业局局长的宝座了。
虽然孔大河下了之后,没多大的可能会由他顶上去,但看着和自己不对付的人倒霉,也有种快感不是?
带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思,瞿和城跟张文定和石三勇的酒喝得很热烈,推杯换盏你来我往没半个小时,一瓶茅台就见底了,第二瓶接着打开。
这个时候,张文定电话响了。
来电话的人是钟五岩,钟公子说话是带着笑意的:“老弟呀,在哪儿潇洒?”
对于钟五岩来电话的目的,张文定是一清二楚的,听到钟公子用这种语气说话,他也就笑着道:“比不得哥哥你啊,上班潇洒下班还是潇洒,我就是个劳碌命,干不完的工作。”
“工作干不完是好事啊,这就表示你肩膀上担子重,很得领导信任嘛。听你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副处要落实了?”钟五岩笑意不断,不紧不慢地说,“老弟,我可跟你说呀,副处落实的时候,啊,你自己看着办,白漳随江都行,反正你要让我满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