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定明白,就算是有人要求人办事,也会先找人介绍认识,接触之后再单独谈事情才合适。有些话当着别人的面不好说,有些事当着别人的面也不好做。
……
张文定没有马上采取行动收拾交通科和党支部,他就像个不管事的闲人似的,任由工作和以前一样开展,不干涉一分一毫。
这是他跟钟华华吃过饭之后突然间想到的方法,以他现在在省地税局的处境,一上来就蛮干的话,基本上没有胜算,这不是他刚去安青的时候啊。
在安青,他背后有随江市委书记的影子,可在省地税局,他却没办法亮出省长妹夫这个身份。而且,就算是亮出身份了,别人表面恭敬背地里下阴手那也是常事,起不到多大作用。
总不至于要省长大人来插手他这种层面的具体工作吧?没这么把省长不当干部的!
一个月过去,张文定都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也没有急着去找哪个局领导投诚,倒是姚瑶给他打了不少电话。
他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有过深思熟虑,现在的工作,跟他以往的工作是有大区别的,他干得再好,也不会有什么惹人瞩目的成绩出来,倒是一不小心,还有可能会出错误。
在局里寻求一位领导当靠山,那是有好处的,但并不需要多急,他估计,到地税局工作,恐怕是真的要沉下来一段时间,就算是有局领导赏识,武贤齐那边不点头,他也从地税局出不去;如果武家不想再惩罚他了,他在局里没有靠山,也是想走就能走的。
所以,对于寻求靠山这种事情,他并不是很着急,副处长跟副县长的区别就在于,副县长需要到处找钱来搞项目往自己分管的口子里投,他现在就没这个需求。
他现在需要的是,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然后亮出獠牙,让人知道他不是吃素的,并不是单纯地为了立威而立威。
一天下午,服务员心的人聚餐,除了司机之外,所有人都参加了。
喝了会儿酒,不知道怎么着话题就聊到国税地税的的差距了,地税这边的人普遍不太爽,对国税相当羡慕,副主任王忠就说:“省局差不了多少吧?市局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