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奎没有按最正确的做法去做。
他并不是傻,也不是不懂游戏规则。他这么做有他自己的想法,主动往自己身上揽事,而是要借这个事情赌一把,他这是想攀上张文定这棵大树。
这个情况,可以理解为,温大奎这是在站队。
然而,他这个站队的风险比较大。因为,他想站队,可人家的愿不愿意收他入队,还两说呢。
所以说,这是在赌一把,赌赢了,自然就入了张文定的法眼,前途远大;赌输了,那这辈子估计都别想进城了。
不过,他本来也觉得这辈子进城无望了,所以才在张文定身上押宝啊!
温大奎愿意冒这个风险,因为他自打想攀上张文定之后,便从各种不同的渠道了解过,知道现在县里有不少人投靠了张文定,但是在公安系统中嘛,目前貌似还是一片空白。温大奎从参加工作起就一直在公安战线,虽然目前只是乡镇的派出所长,但这个乡镇却是近城的乡镇。
当然了,芭蕉镇如果不是离县城比较近的话,药厂也不可能设在那个地方了——取的就是离城近,但又是乡下土地便宜这个优势。
要不然的话,那三个有中草药种植的乡镇都没设药厂,干嘛要设在芭蕉镇?
生意人算账,都是很精明的。
温大奎自我感觉,他这个派出所长不如县城里的派出所长威武,但比一般的乡镇派出所,份量却是要足许多的。
按说,张文定是县委副书记,县里一般行局的副局长,都很难让他重视。但温大奎觉得,从某些方面来讲,自己这个派出所长,比一般行局的副局长,能量要大得多,而且方方面面都可以够得上一点。
公安系统的眼皮子杂,而且三教九流都有打交道,最主要是暴力机关,太适合办一些小事了。
如果自己前往投靠,估计张书记接收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在基层干公安的,或许说话做事直接了一点,但真要决定了什么事,那也是相当果断的。所以,温大奎遇到了这么一个机会,那就把握住了。
当然了,温大奎也相当明白,张文定这颗大树攀起来不容易,如果自己不表现出与众不同的一面,没有什么值得张老板重视的,那也是入不了张老板法眼的。
一行人刚回到派出所,温大奎就接到了刘浩的电话。
“温所长吗?我是县委办刘浩。”刘浩在电话里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