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张文定听着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现在在班子成员中,以前的老人们,直接叫他叫班长,新来的人中,基本上都在他的职务前面加上姓,要么就是直接称呼职务不加姓,只有侯定波一个人对他是用的名字叫职务的叫法。
这样的叫法,以侯定波的身份来讲,是没有问题的——亲近如吕万勋啊陈娟啊,其实也可以这么叫,只是他们没这么叫而已。
或许,侯定波是想用这个称呼,彰显不同吧。
“定波同志来了。”张文定也是面带微笑,站起身来,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对侯定波伸出了手。
其实他完全可以叫老侯或者叫定波,但他还是在定波二字后面加了同志。
反正这二人的称呼,都很正常,可是却又让人觉得,似乎亲近中透着疏远。
侯定波伸出手,和张文定握在了一起。
二人握着手晃了晃,然后坐了下来。
秘书进来倒好茶,便退了出去。
“这次过来占用您的时间,是有这么个工作,要向您汇报一下。”侯定波小喝了一口茶,说了一句话,然后就从手边的包里取出了一叠材料,“听说省民政厅在我们这儿有个树葬试点,前期工作也谈好了,但这个拨款……听说这个工作,当初是您一力跑下来的,我这儿跟民政厅不太熟,想麻烦您介绍介绍。”
接过文件看了看,张文定才想起来,真的还有这么一个工作。
当初,民政厅的树葬项目,还是佟冷海帮了忙,他才跑下来的。跑下来之后,这事儿就归熊妙鸳管了,由熊妙鸳代表省民政厅,和燃翼县里对接。
不过,当初张文定也是大闹了民政厅的,估计民政厅有些处室,看燃翼也不会很顺眼,这个程序走来走去,拨款就特别不痛快了。
这么长时间了,张文定现在没怎么过问县府那边的具体工作,还以为这个事儿已经办好了呢,没想到,拖到现在,还只是把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征拆工作也开始了,但却还没完成呢。
看了侯定波一眼,张文定问:“这个工作,和省民政厅汇报过吗?”
“汇报过了。”侯定波一脸的郁闷,“不过,他们说,当初就说好了的,这个工作,具体是由我们县里主导,厅里只是指导,所以,要我们先把工作干起来,他们后面再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