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赶紧反省了一下。貌似是自从当了三把手,自己的心态就有点飘了,行事跟平时不一样了。
这一警醒和反省,陈从水只觉得背上就浮出了一层细汗,赶紧道:“他们俩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工作搞得满城风雨,还不过来向你汇报进展,搞什么名堂!”
按说,以陈从水的排名和职务,这个的话,对耿名臣可以说,但对侯定波,是肯定不能说的。
只是,现在当着张文定的面这么说,他是毫无压力的。
一方面,张文定不可能把他这个话对别人传出去,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他刚才反应过来自己最近飘了,那心态就有点崩,要赶紧向张文定表忠心,免得张文定对自己有意见。
毕竟,当初张文定还不是市领导的时候,自己就搞不过张文定,现在二人之间的级别,已经相差很大了,这还怎么搞?
虽然同在一个班子,但是,中间已经横隔了一个正处级啊。
副处对副厅,真的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他们有他们的考虑。”张文定心平气和地说道,“既然这个工作交给了他们去做,还是要相信他们嘛。啊,他们一个对政务工作熟悉,一个对组织工作熟悉,从这两方面去考虑,肯定能够找出来几个搞招商的好手。啊,不到万不得已,我这儿就不多打扰他们了。”
陈从水听到这个话,脑子里有灵光闪过,但这灵光他却没能马上抓住。
抓不住这个灵光,陈从水只能继续拍马屁:“但这个是大事,还是要你掌总的啊。”
张文定道:“掌总是要我掌总,但我也只是掌个总。具体的工作,还是不干涉他们了。对于全县的部门负责人轮岗,我的想法,也是类似这样的操作方式。”
这一下,陈从水就急了:“这不行啊!”
这个话说得急了一点,陈从水又马上解释道:“全县这么多部门,光他们两个人怎么搞得完?我不是质疑他们的工作能力,我是担心……他们本职的工作就有那么多,如果真的把这么重的担子全压到他们肩上,他们别的工作也干不了了,而且压力也太大了,人都会压垮的。”
张文定沉思了一下,然后问:“那你的意思,这个轮岗,要怎么搞?”
陈从水也不能说光把自己一个人加进去,只能说:“这个人事调整工作量太大了,要不,全体常委都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