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的治疗思维是医人诊病治疗的必备基础和不可或缺的必备技能,是医人在面对患者的时候寻找切入点和获取患者病症各种信息的纲要和基础........”
“医和现代医学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医疗体系,作为医人,可以参考或者借鉴现代医学的诊断或者治疗方式,却不能受其影响,把现代医学的诊断思维带入到医的诊断思维当。”
“医之所以长年而不衰,正是源于其显著确切的疗效,医的疗效并非来自实验室的小白鼠,而是来自数千年的人体验证,是有据可循,有据可依的,而正确的思维模式则是运用医各种治疗理念和治疗手段的纲要......”
“我们可以把医的思维模式看作是如何把医从一大堆经典理论和传统认识提出来的功力,只有养成正确的医思维模式,才能在面对病症的时候从一开始不走弯路.......”
“医圣张仲景有言:‘知犯何逆,对症治之’,只有养成正确的医思维模式,我们才能正确的判断出患者究竟所犯何逆,才能对症治之.......”
“好,说的好。”
屈同和岳安云两个人越看眼睛越亮。
云珩这篇论等于是站在一位医学新人的角度阐述了医治疗思维的重要性。
因为云珩入行时间不长,却又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现实社区医院的急诊量再加上云珩在模拟空间练习的接诊量,云珩现在看过的患者现实加上虚拟早已经超过了万人。
上万名患者,基本上是医学新人不可能达到的程度。
一些老医生或许看过的患者比云珩多,可因为在医院和社会的时间长,有的思想已经不纯粹了,或者说受到了太多的影响。
而云珩就像是一张白纸,丰富的经验就像是一位精湛的画师在上面涂鸦,让这幅画看上去通俗易懂却又别有深意。
就云珩的这个论题目,如果让屈同和岳安云来写,他们的见识或许更多,引经据典,用词遣句可能要比云珩更好。
可因为他们站的高度高,经验丰富,让人看起来或许就比较深奥难懂。
就像古代写圣旨,写圣旨的大儒官水平高吗,很高,可正因为高,写的东西普通人有可能都听不懂。
云珩刚入行,临床经验丰富,这篇论完全是自己的临床经验体悟,导致整篇论看上去不仅仅可信度极高,言之有物,更重要的是通俗易懂。
无论是用词还是分析,随便来一位初学者看这篇论都能看的明白,看的清楚,甚至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屈老,这就是我的想法呀。”
看完云珩的论,岳安云禁不住对屈同道:“医思维,这是基础,这是纲要,就像是我们建房子一样,你要盖别墅也好,高楼大厦也罢,地基才是关键,你打的地基是造洋房的地基,却想在上面建四合院,肯定是行不通的。”
“现在的医医生,成长的主要阶段就是在各大医院,而现在各大医院则都是以现代医学为主,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进了医院,很快就会被晃花了眼,本就不坚定的心思很快就会被带偏,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医医生又怎么可能有正确的医思维模式?”
“是呀,别说一些年轻医生,就是一些三甲医院的科主任,思维也受到了现代医学的影响,在诊病的时候带入现代诊断结果,在用药的时候用西医的思维模式,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屈同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要给未来的医人一个健康成长的环境。”
岳安云缓缓道:“很多人都说医不行了,医的理论跟不上了,脱离实际了,需要创新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觉的是环境没有了。”
“以前我们这些人接触医的时候,都是跟着老师东奔西走,没有那么多乱七糟的影响,可现在呢,再也没有那么纯净的环境了。”
“环境?”
屈同缓缓点头:“安云,你这句话一针见血,说的太对了,现在确实是缺少了医人成长的环境。”
“现在除了一些师承传承,大多数医医生如你所说,都是进入院校,毕业进入医院,本就是一群初学者,却受到这样那样的诱惑和影响。”
说着,屈同顿了顿,道:“这样吧,这两天我和季老通通气,咱们就这个事情讨论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行性。”
“好。”
岳安云点了点头,笑着道:“我觉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咱们几个老家伙要是能齐心协力,再加上一部分年轻的后起之秀,这个事未尝没有可能。”
“哈哈。”
屈同笑呵呵道:“你个岳老头,我和季老原以为你退休之后在家里专心培养孙子呢,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番想法和规划,看来我和季老都不如你呀。”
“屈老您折煞我了,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岳安云连连摆手:“退休之后,我的大半心思确实都在少江身上,都说望子成龙,我这个当爷爷的自然也希望孙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果按步就班,小岳这辈子最多也就是走我的老路,将来在西华医科当个科主任。”
“西华医院的科主任还不够?”
屈同笑着道:“你个岳老头,心思很大嘛。”
岳安云也呵呵笑道:“心思还是大一些的好,心思大了人才有追求,人有追求才能进步,无欲则刚固然不错,可无欲也就无求,无求也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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