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在我耳边响起,无疑等于是再一次撕裂了我的心!
狗日的,本来对他最好的报复,就是把他老婆给办了,问题是他都快五十岁的人了,他老婆长得丑,长得好先不说,想必跟我母亲差不多的年龄,如果把对杨宏辉的报复用到她的身上,那可就没有了一点底线。
何况那种报复,应该够得上是犯罪,所以想了半天,我觉得只能用不断的威胁,去折磨他的精神。
因为中午都没有吃饭,所以肚子确实很饿,但面对桌子上的快餐,我却如同嚼蜡,并不是因为饭菜不好,而是咽不下胸中的那一口恶气。
说实话,如果这个世上只有杨宏辉和豹哥动过段巧云,我倒是很容易地就可以快意恩仇,可郑美娜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都告诉你,她是做表子出生的,过去就在金钻国际KTV坐台,这个城市一半的男人都玩过她,你要是替她报仇,差不多要在本市进行大屠杀!”
妈蛋的,老子究竟怎么办?
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父亲就教导我,习武既是为了强身健体,又是修心养性,除了惩恶扬善之外,绝对不能仗势欺人,问题是现在别人都骑到我的头上来了,我连自己的事都搞不定,还谈什么惩恶扬善?
付完饭钱之后,我又有点神情恍惚起来,我忽然想起了父亲常说的一句名言:愤怒,就是用别人的罪恶惩罚自己。恐怕我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尽快调整心态,赶紧从愤怒中解脱出来,才不至于在罪恶的边缘越走越远。
我想,别人先不说,至少对于杨宏辉和豹哥,我必须还以颜色。同时我奇怪的意识到,如果说自己对杨宏辉的报复,完全是发泄胸中的怒火的话,那么对豹哥的报复,好像又是想为郑美娜做点什么。
我对郑美娜同情,是因为对豹哥的羡慕嫉妒恨,还是被她刚才那种孤独无助却又楚楚生动的样子说打动,连自己都说不上来。
原本异常单纯的我,没想到进城还没有一个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复杂起来。而我刚刚升腾起的,对初恋的美好愿望,瞬间就变成了抽丝剥茧般痛苦。
也许正像郑美娜所说,像我这样的人,应该尽快离开这么复杂的城市,重新回归农村的单纯,才是对自己最好的解脱,问题是我很不甘心。
不管怎么说,今天我的两次出手,也算是暂时缓解了一下心中的愤怒,接下来我想做的事,就是回到高峰的出租屋里休息一下,然后再好好计划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立即打的回到高峰的出租屋里,打开卧室的电视之后,百无聊赖地躺在了床上,我很想尽快入睡以缓解心中的愤怒,同时也为了梳理一下脑海里的一片混乱,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想到在客厅电视机柜的抽屉里,高峰还放了一个移动硬盘在里面,我立即拿出来插到电视机后,点开了一部结衣老师的片子,镜头上出现的恰好是她被人剃毛的经过,我一下愣住了,心想:郑美娜究竟是白虎,还是被豹哥给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