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已经谈好了交易吗？再说了，你给我的是三天期限，今天不才第一天吗？”

        严小兰静静地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到有些强悍，赶紧把脸偏到一边。

        这时服务生把两杯茶端了过来，我立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把目光投向了外面。

        严小兰一直都没喝茶，她或许正在考虑应该怎么跟我谈，谈些什么，尤其是涉及到这次任务的本质，究竟是合盘向我托出，还是适可而止。

        毕竟她不了解我，在今天之前，仅仅是有人向她推荐了我。

        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作为一个女子特勤中队的队长，严小兰恐怕更多的是执行任务，应该没有权利制定任务，正常情况下，凡涉及到刑事案件，都应该是由刑警队主导的吧？

        她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话：“龙啸天，有一点我要向你说明，我决定不了你的将来，但可以作为你的推荐人，比如你想当警察，只要这次任务能够顺利完成，我可以向我的上级推荐你。”

        看来她也看出来了，我的终极目的是想当警察。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跟她谈条件，问题是成为警方的卧底，我总得得到点什么吧？

        “严队长，”既然她正儿八经地谈论起这事，我也必须认真面对了：“其实我很清楚，一个人要想是成为警察，通常只有两种途径，一种是参加武警，退役之后可能会分配到警察局。另一种是读警校，毕业分配之后可能会到警察局工作。当我高考落榜，又没能参军入伍的之后，我就知道，自己不仅当不了警察，恐怕任何与公务员沾边的工作都想不到，所以我才进城打工。问题是昨天虽然你什么都没说，我也能猜到你是想让我做卧底。按说作为一个公民，配合警察抓捕犯罪分子，既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义务，可你的做法太不对了，居然用我惩罚一个人渣的结果，来要挟我执行这个命令，心里有点不服。”

        严小兰微微一笑：“对不起！昨天晚上我确实毛糙了一点，而且平心而论，我当时对你缺乏信任。”

        “那么能告诉我，究竟是谁向你推荐了我吗？”

        “一共有两个人，一个就是这个会所的总经理张国栋，另一个我暂时不能跟你说，因为他执行的任务跟你一样。”

        其实她不说我也明白，警方一定在金钻国际KTV里有自己的人，否则严小兰不会那么巧地在金钻国际KTV门口碰到我，而且我上车之后，她接的第一个电话，就应该是他们的卧底打来的。

        后来我在她办公室里，又接到了一个报告豹子没有事的电话，一定也是那个人打来的。

        听说是张国栋推荐的我，我心里算是一半清楚，一半糊涂，所谓的清楚，是因为他跟我交过手，而且当时我是一个人对付豹子一群人，恐怕除了我的功夫之外，他也看出我不是个社会混混，所以才会向警方推荐我。

        让我糊涂的是，他也是做这一行的，如果是为了生意上的竞争，他想扳倒李艳丽，我可以理解，当严小兰怎么就这么信任他？

        同样是这种边缘的产业，警方为什么对他宽而对李艳丽严呢？

        为了避免严小兰的尴尬，我没有提出这个问题，而是询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严队长，有件事我没弄明白，既然你们已经有人在金钻国际KTV，为什么还要我去？李艳丽究竟是什么人，一个小小的金钻国际KTV，用得着向里面派那么多卧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