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仁的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就点点头,“我这边搜集了些马通进了五城兵马司之后滥用职权收受贿赂,以及暗中为梅成川做事的证据,大姑娘想要用吗?”
“有没有查到马通与袭击戚若重有关的证据?”
“暂时还没有,马通是个聪明人,得了消息放给那些小混混下手,并不是亲自出面,所以没办法。”傅仁说道。
傅元令冷笑一声,“那就把马通在关外与梅成川的关系递给吴王。”
“大姑娘这是要借刀杀人?”
“马通能借石氏这把刀,咱们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他自己尝尝这个滋味吧。”傅元令道,不过能成多大的用处还不好说,毕竟西北的事情吴王都能交给梅成川,可见是十分信任他的。
但是正因为这份信任,若是吴王知道梅成川瞒着他做的事情,只怕心里猜疑更甚。
她现在也只能把话递过去试探一二,还要看吴王的反应再说。
不过,据傅元令梦中对吴王的了解,这人可不是那种心胸特别开阔的人。
想到这里,傅元令有看着傅仁,“仁叔,最好是能拿到马通收买袭击戚若重的人的证据,如此才能将整个五城兵马司拖下水。”
“有点困难,马通不是个蠢人,事情做的很隐秘,现在还没找到中间牵线的那个人,自从事情发生后那人就失踪了。楚王的人也在找,要是能找到就好办了。”傅仁怀疑这人会不会被马通灭口了。
傅元令想了想说道:“还是要找,尽量找。如果实在找不到也没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找到突破口。”
傅仁匆匆离开,傅元令坐在屋子里半响,这才缓口气。
西北灾民还在上京等候结果,涉事官员先后落网不少,小年之前刑部跟督察院呈交了一份供状,陛下当朝大怒,命继续彻查。
楚王的心情自然也不轻松,但是相比吴王而言还是好得多。
等过了小年,第二份供状一出,陛下脸色阴沉不语,连发怒都省了,众人心中更是不安。
傅元令还没得到肖九岐要回来的消息,眼看着要过年了,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过年。
不管外头风雨如何,王府里还有这么多人总是要过日子的,傅元令派人去给樊大儒夫妻洒扫屋子,买了许多过年用的东西,红彤彤的对联是樊大儒亲手写的,傅元令也得了一副对联,准备贴在正院的门上。
樊大儒的字画极为有名,就是他从不售卖,所以一字难求,一画难求。
傅元令想着这对联得好好帖,等过完年就得揭下来收藏起来,回头见了樊夫人就这么顺嘴一说,把樊夫人给逗乐了,跑到屋子里抱出来一摞卷轴,大气的说道:“都拿走,这些东西多的很,先生就是不舍得往外送,放在家里也是吃灰。”
傅元令:……
她怎么瞅着这卷轴有些眼熟,就想起之前翼哥儿跟翀哥儿拿着当垫本练字帖的卷轴,这根本就是一样的好吗?
傅元令想起来就问了,樊夫人听了不当回事儿,“书房里一摞一摞的,都是先生以前练字作画的随笔,残品,我就给孩子们拿去用了。”
哦,樊大儒的残品都是要装裱起来的,她不信。
指定是肖翀看着卷轴漂亮要去玩的,樊夫人疼孩子就给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自己管教孩子的路程有点艰难,这周围一个个的都是宠子狂魔啊。
傅元令心里还在吐槽,就听着樊夫人理直气壮地说道:“小孩子就得眼神好,看惯了好东西,再去看别人的字画就能分出好坏,等他自己画的时候,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拿着樊大儒的字画当垫本,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傅元令觉得自己的脊梁骨上得全是别人戳的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