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犁那边写了几次信要我带着孩子回去,我怎么会回去?”李潇安嗤笑一声,“那老虔婆是怕我不在她手心里拿捏着翻出天去。”
傅元令就知道宴家不会轻易罢休,她看着李潇安轻声说道:“只怕这会儿宴怀恪回过味儿来,想明白他被你骗了吧?”
“那又如何?”李潇安一点也不在乎了,“元令,我现在才觉得这才是我想要的日子,要不是为了女儿,我一准与他和离。不过,现在和不和离都没关系了,他在桐犁我在上京,千里迢迢的井水不犯河水就成。”
说到这里,李潇安看着傅元令眨眨眼,“我的嫁妆也拉回来了,我二哥亲自去的,那老虔婆屁都没敢放一个。上回升迁,原本宴怀恪有机会,是我让爹爹压住了,这么个狗东西还想升官发财,做梦去吧。”
反正她的女儿不用依仗宴家那边的人,就她娘家这边的权势,将来都能找个好婆家。
傅元令是真没想到李潇安这段日子又做了这么多事情,便笑着说道:“你想好了就成,说起来你担忧的也有道理,若是和离俩孩子你是带不走的,而且那宴怀恪也绝对不会把孩子给你。”
若是真的和离孩子让李潇安带走,他跟李家这条线就断了,以宴怀恪的秉性怎么舍得?
正说着,齐怀柔进来了,肩膀上还有些雪花,一进门她就说道:“下雪了,外头冷的很,还是屋子里暖和。”
傅元令看着她就道:“快进来坐下喝杯热茶。”
齐怀柔把大氅给婢女,自己径直走过来坐下,“元令说得对,宴怀恪那个王八蛋怎么能舍了李家这颗大树,绝对不会把孩子给你的,真是看不出来这个披着羊皮的竟是头豺狼。”
傅元令倒杯茶给她,听她这么说就笑着说道:“现在都好了。”
“有什么好的,可怜我们潇安年纪轻轻的就要给那个王八蛋守空闺。”
傅元令:……
李潇安:……
“你够了啊,这样的话也能随便说出口。”李潇安恨不能把齐怀柔的嘴堵上,这嫁了人年数久了,真的是说话荤素不忌了。
傅元令轻笑一声,看着齐怀柔,“你现在如何,你婆婆还是那样?”
齐怀柔摆摆手,“对,不过她也拿我没办法,只能暗搓搓的阴阳怪气,我不搭理她就是。”
她现在儿女双全,夫君争气,她又是长媳,而且娘家给力,她婆婆也只能拿着那些大道理压着她,什么不能经常出门,什么要相夫教子之类的说教,反正她只要大面上不出错,她婆婆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想到这里,齐怀柔笑嘻嘻的压低声音说道:“前段日子,我那婆婆又想给我夫君纳妾,吓的我夫君连家都不敢回,在翰林院住了一个月,我婆婆怕儿子一直不回家,也就不再提这事儿。”
“你可真厉害。”李潇安笑死了要。
齐怀柔阴阳怪气的叹口气,“毕竟我是动过刀的人。”
傅元令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本来还有些郁郁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