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自己寻死,她也咽不下这口气,就这么活着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美人听到有浅浅的脚步声传来,声音太熟悉了,是陛下的脚步声。
她睁开眼睛坐起身,转身回头。
陛下正好掀起帘子进来,俩人四目就撞在了一起。
赵美人见到陛下也没起身见礼,反而笑着说道:“您可来早了,饭菜还没上桌呢。”
“朕到你这里歇歇脚,你倒是给朕倒杯茶,一身的懒骨头。”肖翀径直到暖榻上坐下,看了一眼赵美人说道。
“妾身一直就这么懒,您说了多少年了,您说不烦我也听烦了。”赵美人到底还是起身冲茶,唤了宫人送热水进来。
她自己洗了手擦干,取了甜白瓷的茶盏,放了几片茶叶,试了试温度,将热水慢慢的注入茶盏。
碧绿的茶叶在水中翻飞,浅色的茶汤在阳光下泛着一抹金色。
双手捧着茶盏放到陛下面前的炕桌上,自己则在对面坐下,随手又拽了个软枕垫在背后,她坐着的时候也总没个正形。
陛下已经习惯了,只看了她一眼收回自己的目光,端起茶盏慢慢的喝茶。
适宜的温度,适宜的浓度,适宜的香气,一切都是那么舒服。
一盏茶下肚,陛下这才看着有些昏昏欲睡的赵美人,“朕过两个月要南巡,你跟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