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呐姑去办事差遣,皇帝就摆摆手,示意侍候的宫人全部退下。
得皇帝的吩咐,殿宫人全部告退离开。
皇帝对太皇太后说道:“皇玛嬷,皇后的产期将近,朕把一切托给您了。”
“皇帝且宽心,哀家寻问过太医,皇后的平安脉一切稳妥。你啊,就等着做皇阿玛。”太皇太后说到皇后赫舍里氏要生产的事情,那是脸上多有笑容。
显然宫嫡子嘛,太皇太后是看重有佳。
“宫里最近不太平。等皇后生产后,朕决定好好的清理清理。”皇帝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
“皇帝你自个儿拿主意就好。这些事情你不必与哀家说说。哀家想着你到应该与皇后说说,后宫的宫务归皇后管着。你跟皇后是夫妻,你们说说,莫要夫妻之间存上心结。”太皇太后话到这儿,还是目光幽悠悠。
“莫要像皇玛嬷当年……”
太皇太后一声叹息,说道:“当年就是哀家与先帝存了心结,最后闹得母子失和。哀家现在想来,哀家真个的后悔了。”
“皇帝,至亲至疏,莫过于皇家的亲情。”太皇太后执起皇帝的手,轻轻拍拍,说道:“你是哀家见过的,最智慧过人的好孩子。你是注定会青史留名的明君,哀家信你。”
“皇玛嬷。”皇帝瞧出来,太皇太后这时候有些伤感。
皇帝当然不会再多提一些不高兴的事情,皇帝只想捡着好听的讲。
“今年大选,蒙古旗的秀女朕想皇玛嬷多挑些好的。朕会栓婚,宗室里不少出色的子弟要娶福晋。”皇帝一提这事。
太皇太后听后,那精神就变得好些。
“这是好事儿。”太皇太后高兴起来,说道:“满蒙一家亲,皇帝做得对。”
太皇太后那当然是想蒙古旗的秀女多留些在京城。
那样的话,就是传唤些命妇进宫说说话,也能多听听蒙古的乡音。
特别是皇太后那儿,皇太后可是念着草原上的往昔自在日子。
若是多些蒙古旗的秀女,太皇太后觉得寿康宫的皇太后那儿肯定能多些牌搭子,多些说说话的牌友。
“好,这事情是一桩好事。哀家就应下了。”太皇太后不拒绝把事情揽上身。
皇帝也很满意。
这赐婚的事情,有太皇太后撮合,也是再好不过。毕竟,皇后马上要生产,再加上坐月子。
等待大选之时,皇后怕是无暇分身。
皇帝总不想累着自己的宫皇后。
皇帝还是多为皇后着想的。
至于皇帝的美意?
在坤宁宫跟皇后赫舍里氏提起后,皇后赫舍里氏是笑容依旧。
“皇上说这般好,这般自然极妥当的。”皇后没异议。哪怕皇后赫舍里氏的心,还是觉得这些栓婚,她来做更能收买人心。但是,皇帝的话,也是真有道理。
收买宗室的人心重要吗?
重要。
可得跟什么比?
皇后腹的皇嗣,肯定比收买人心更重要。
大选是朝廷大事。
南边三藩乱着,越是如此,大选越不能担搁。
皇家还得拉拢人心呢。
皇后也觉得她如果给皇帝诞下一个嫡子,宫有一位皇阿哥,那肯定更重要。
“只是要累着皇玛嬷了。”皇后还是微微有些歉意的说道。
“皇玛嬷说了,你给生一个皇阿哥,她老人家再受累,那也是万万愿意的。”皇帝伸手,轻轻抚上皇后的腹部。
这一刻,皇帝真盼着添一个嫡子。
皇帝想拉拢蒙古。
皇帝同样想拉拢满汉之间的距离。
前朝之时,立嫡立长就是国策。
从周朝开始,这一片大地上立嫡立长就是周礼。
皇帝拉拢读书人的办法,就是想顺应民心,想立宫嫡子为储君。
如此的话,是稳定朝纲。更有利于皇帝提出御驾亲征之事。
皇帝的心有打算。
当然,皇帝做事不会莽,皇帝肯定得步步为营。
当晚,皇帝歇在坤宁宫。
皇后的产期将近。皇帝在坤宁宫歇下,更多的是想体现着,皇帝待皇后的看重。
纯粹就是夫妻同榻而眠,那是各盖一张锦被,这般纯结的睡觉。
康熙十三年,五月初三日。
这一日的晨昏定省,嫔妃们早早到来。皇后的身影却是迟迟不见。
昭妃、佟妃等人安坐如山。
庶妃们哪怕有些小声议论,人人也是小声嘀咕,没谁真敢大声嚷一嚷。
时辰一点一点过去。
在佟妃搁下茶盏,脸上有些不悦神色时。
坤宁宫的管事嬷嬷来传话。
嬷嬷一来就行礼,脸上有些异样的神情,似乎是一些着急的模样。
“奴才请昭妃娘娘安,请佟妃娘娘安,请各位小主安。主子娘娘要生了,各位娘娘还请在殿等候。”这一位坤宁宫管事嬷嬷的话,真的抛出一颗大雷。
皇后要生了,是一个小格格?还是一个小阿哥?
在场的嫔妃们,人人都得揣测一二。
一时间,殿的气氛也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