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无论从事发时间,还有被动了手脚的药物都摆在面前,件件,字字都指向刘氏集团。
多轰动的事件啊,连几个警局和法院都在定夺了刘父的罪行,可这女人却丝毫不知悔改!
梦兰紧闭着眼睛,双手搁置在心脏上感受着那‘砰砰’跳动的声音,几乎快要跳出了整个胸口。
她真的说了……真的将这么多年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在这片刻的功夫里,她却得到了前十年里,从未有过的轻松~
而下一秒,封牧便紧攥着她的头发,微伏下健硕的胸膛,靠在她耳畔阴恻侧的提醒,“不要以为让你见了一次弟弟,你就能拥有跟我对抗的资本。”
“刘欣蕊你听着,我绝对,不可能放过你。”低沉的嗓音,如同皎洁的玉冰落及在盘中般凶深沉,轻轻地‘嗯’了一声,音节上挑,极具讥讽之意。
他在嘲讽,在挑衅她的自不量力!
仿佛无论她用怎么样的方式挣扎,去争辩,他都不信,都不会去调查,像是在对她说:你永远别想摆脱杀人犯女儿这个称谓!
封牧推开车门,‘砰’的一声响,绝情的转身离开。
“啊啊……嗯……哼~”梦兰绝望的呜咽低吼,将自己卷缩成一团,像被遗弃的洋娃娃似的。
过了一会儿,她又仿佛认清了事实,可抬头间又泪流满面,她忽地笑出声来,那双眼睛里透着太多的委屈和不甘。
凭什么?
就算是她父亲是个杀人犯,真的欠了封牧两条人命,但她又何尝没家破人亡?
当年的事情又不是她做的,凭什么让她独自承受这些痛苦!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不孝顺也好,她都累了,真的累了,世人皆是辱骂她的话,可她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谁又曾给她,递过一件遮风挡雨的暖衣?
“划拉——”这时,车门被拉开,是封牧的助理大卫坐在了驾驶座上,从前车镜里看到梦兰那副可怜的模样,心生出不忍,“梦小姐,您坐好了,封先生特意叮嘱过我,送您去医院。”
他特意加重了‘封先生’这三个字。
可梦兰坐在后车座上不语,眼神绝望,她毫无半点情绪波澜,车厢里也廖无静寂!
大卫叹息,不忍在继续看,他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个人会像梦兰这般毫无生机,该是多绝望啊,他下意识将车开得很缓慢很稳。
他还真替封先生感到害怕,照这么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将梦兰给逼死吧?
……
医院里,王凌刚做完一场大手术,才刚换下便装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正捧着手机美滋滋的给新约的美女聊着去哪个餐厅,忽然他的胳膊就被紧攥住,整个人都被拎着向后走。
“啊啊,抢劫啊!”王凌吓得魂飞魄散,嘴巴却被肉乎乎的手掌捂住,“王医生您别挣扎了,我是封总的助理,找您,是想让您帮忙看病。”
靠!!!
王凌的脸色青白交替,心里纳闷,不会又是那个叫梦兰的倒霉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