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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67章(1 / 2)

难捱 鹊鹊啊 8294 字 2023-09-02

圣诞节街上亮着各种小灯,街边小店装点着圣诞树,人来人往的,节日气氛比较浓。

        晚上,周寄店里歇业,他在厨房忙前忙后做饭。

        贺让骁领证当属周寄最高兴。

        他吵着要将接风洗尘宴和庆贺领证一起办,节日外面人多动不动就等位,周寄来了京北就不大愿意出去吃。

        他买了海鲜还有啤酒,嚷嚷着今晚不醉不归。

        贺让骁嗤笑,“把我灌醉,你有什么好处?”

        周寄呛他,“我高兴我乐意。”

        贺让骁:“你好恶毒。”

        周寄:“?”

        贺让骁:“海鲜就酒说走就走。”

        周寄瞥见他拿着手机正在编辑什么,界面明显就是工作群,忍不住感慨:“贺总,虽然你分分钟为公司创造效益,但是也没必要晚上还在员工群炸鱼吧?”

        他觉着有必要提醒他:“今天不光是你们领证,还是圣诞节。”

        贺让骁瞥他,眼神分明在说你懂什么,他手指一松紧接着手机振动个不听。

        周寄受不了,拿出来一看是贺让骁将结婚证照片发到了工作群。

        周寄看他,“你有病?”

        大家都纷纷祝贺夸奖,消息多得看不过来,周寄都怀疑要不是刚换新手机,就他手机可能会被这信息直接干爆。

        贺让骁随手又发了十个大红包,对周寄的评价也不恼,淡声回他:“我结婚,普天同庆一下。”

        周寄无语,随口说:“你怎么不去包几个led大屏,全城投放,然后在公司门口摆上三天三夜?”

        贺让骁抿唇,没理他,周寄见他这副思索的样子,瞬间怕了,“我他妈你该不会真这么打算吧?”

        贺让骁问他:“led大屏投放多少钱一秒?”

        周寄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哼哧哼哧笑了声,扯着嗓子喊程尔:“你老公疯了。”

        程尔快步走到厨房,听见周寄在抱怨,“你是有钱烧得慌,你给我,我缺钱。”

        贺让骁没出声,程尔看看他,又看看周寄搞不清状况,问他们怎么了。

        贺让骁扶着她肩膀,将她推出厨房,转身对周寄说:“下次有这种好点子提前告诉我。”

        “……”

        周寄说:“那你等我结婚的时候给我包一个。”

        贺让骁笑了声,“谁知道你要结几次。”

        “……”

        两兄弟彻底谈崩,贺让骁被周寄赶出厨房,他搂着程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程尔半靠在他怀中,问他怎么又惹周老板生气了。

        周寄耳朵尖的很,立马从厨房探出头来说:“我现在岂止是周老板啊,我还是合伙人。”

        “什么合伙人?ear吗?”程尔转头问贺让骁。

        贺让骁嗯了声,“ear第一笔融资是周老板盘了店注资盘活的,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来京北啊。”

        周寄大骂,“我他妈那叫有眼光。”

        贺让骁懒得泼他冷水,嘴上说着随他折腾,过了会儿还是拎着围裙让程尔帮他系上。

        他今天的白衣黑裤将身形勾勒得挺拔修长,光是看宽阔的肩背就让人移不开眼,程尔拉着两条带子在他腰后打了个蝴蝶结。

        有点好看啊,她直勾勾盯着看。

        忽然手腕被拉了一把,她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手臂被握住,声音在头顶说:“这么喜欢看我穿?”

        程尔眨眨眼,忽然想起林澈生日那次,她笑了下,“我还想看你跳舞。”

        贺让骁松开她,无情拒绝她:“想都不要想。”

        贺让骁这几年厨艺见长,但程尔对他的厨艺印象还停留在鸡蛋面。

        她站在厨房外看着两个男人忙活。

        暖黄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她看了会儿,贺让骁发现了她,悄悄拿了一片水果喂她。

        “欸,我他妈刚切的西瓜呢?”周寄骂骂咧咧,“刚刚还在呢,怎么不见了?”

        程尔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偷笑着一口吞掉西瓜包在嘴里,转身背着周寄偷吃。

        她忽然觉着这一幕好熟悉啊,似乎是在某个梦里才出现过的画面,想着想着翘起嘴角。

        周寄高兴喝得有点多,整个人松垮地歪在沙发上,始终笑盈盈,“骁哥,你还记得……”

        周寄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喝醉了就容易絮叨,而且喜欢缅怀过去。

        就他们来京北的第一顿饭这件事情,他喝醉一次要拿出来说一次。

        以至于,现在他只要稍微起个头,贺让骁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接住他的话说:“还记得咱俩来京北吃的第一顿饭是什么?”

        周寄摇晃着手指,表示不能再赞同了,“对对对,吃的第一顿饭。”

        贺让骁剥了颗橘子给程尔,又给周寄倒酒,“饺子!”

        “饺子啊。”周寄说,“当时我们俩是真穷,住八十块钱一间的小旅馆,那隔壁的吱呀声,我都担心把床摇垮了。”

        贺让骁踹他,“喝酒都堵不住你嘴。”

        贺让骁松垮地坐在沙发里,目光有些散,他觉着今晚是他这些年最放松的一晚。

        程尔追问:“然后呢?”

        她很想知道缺失这几年的所有细节,一点点拼凑着他们的生活。

        周寄回忆着,“后来他开学搬到了宿舍,我就在他们学校外租了间店继续干,生意还行吧,饿不死我们俩。”

        那个时候日子真的很难过,很苦,仿佛没什么熬头,远比周寄说得要难的多。

        以至于现在提起,仍忍不住唏嘘。

        贺让骁沉默着,抿了一口果汁,周寄直接将他的杯子拿走,换了一杯啤酒,“今天允许你陪我喝点。”

        程尔想说替贺让骁喝酒,没想到贺让骁却很配合地喝了一口,周寄笑眯眯的,问程尔:“你最后学医了没有啊?”

        程尔摇头,说自己学法律。

        周寄没忍住将当初贺让骁拼命考京北的事情抖出来,他说:“骁哥随性又傲,他的成绩压根不用走什么竞赛,但是他居然为了双保险,去研究他最讨厌的竞赛。”

        程尔看看贺让骁,听见他低声说:“别听他瞎说。”

        “哪有瞎说,他不喜欢芒果,你知道吧?”周寄晃了下,声音变得有些含糊,“因为你喜欢,他也开始喝。”

        “……继续编。”

        贺让骁听不下去了,起身去冰箱拿饮料。

        一罐蓝色可乐递到眼前,程尔看过去,愣了几秒,抬起眼跟他对视,他抠开拉环重新递给她。

        周寄说自己也要可乐,“他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家里买了一堆百事可乐,自己喝也就算了,逼着我喝,自此之后我再也没喝过可口可乐。”

        程尔捏着罐身,心里百转千回,看来贺让骁没有把当年的分手的事情告诉周寄。

        她心有愧疚地看向他,捏捏他手,然后手指交错紧紧扣住,潮湿的掌心贴在一起,她说:“我回来了。”

        屋内的暖气氤氲着浴室涌出来的热气,灯光被一层水雾笼罩着。

        程尔洗漱完,穿着贺让骁为她准备的睡衣,站在镜子前擦头发,灯光照在白皙的肌肤上,锁骨和肩膀下那块儿肌肤被热水烫得有点粉。

        她自己也注意到了,停下动作,伸手拨了拨衣领,是真的红了一大片,看起来有一点点暧昧。

        一想到早晨她做手工那一幕,心脏猝不及防地跳了起来,刚被热水冲过的身体变得更加滚烫。

        呼吸绞着水汽变得潮湿。

        忽然手心空了,她一下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去看贺让骁,视线撞到,他眼底趣味很浓,垂眼打量着她。

        视线扫过她胸口敞开的那片红白交加的皮肤,眸色转深,喉结往下滑动,手指钩着她的睡衣往中间拉,遮住那片肌肤。

        程尔有些羞涩地转过身,下秒她的腰就被握住,干燥的手心贴在柔嫩的睡衣上,掌心灼热的温度一点点往身体里渗透。

        她本来就怕痒,被她这么一摩擦,身体忍不住抖了下,身体还没完全适应,就被他低头咬住耳廓。

        程尔伸手抓住她,镜子里两人挨得太近,她几乎陷在他的双臂间,仰起头脖颈相交,肌肤贴在一起。

        她眼角逼出一层水雾,想要他停下,明明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心里还是有点恐怖。

        贺让骁忽然放开她,声音贴在耳边:“紧张啊?”

        程尔轻轻嗯了声。

        他双手将她环住,让她彻底靠近他怀里,低头轻笑时,吻了吻她的肩膀,细细的感觉像是被羽毛挠一下的感觉,一阵细丝丝的痒。

        她下意识抬高肩膀想躲,去被他咬住肩膀,齿尖没用力,但也足够威慑。

        她僵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呼吸在肩膀游走,程尔看着镜子里比较涩情的一幕,克制着呼吸不要变重。

        但浴室的水汽铺天盖地,两人的呼吸交叠,分不清是铱誮谁的重,谁的更乱,室内太安静,她的心大得快要窒息。

        “我还没开始呢。”他故意往她耳边蹭,潮湿温热的呼吸往耳朵里钻。“待会儿怎么办啊。”

        程尔又是一阵抖,被他抱得更紧,他低声在耳边说:“看镜子。”

        程尔受不了他这样,只见他低下头,鼻尖碰到她的肩膀,这次她秉着呼吸不敢动,但下一秒,她的呼吸全乱了。

        镜子里贺让骁低着头,几缕湿发垂在眼前,挡住他漆黑的眼睫。可越是这样,他那副痞气的样子与十八九岁更重合,坏且恶劣。

        他稍稍抬头,牙齿吊着她细软的肩带,往旁边送,那摇摇欲坠的肩带仿佛下一秒就可能会断掉。

        可越是脆弱,就让贺让骁有种想要摧毁的欲念。

        凌乱的挂在手臂上,他亲了亲脖子,程尔刚想伸手挡,被他握住手腕,空着的那只手从她脸边伸过去。

        程尔呼吸很重,胸口起伏急促,通过镜子落入贺让骁的眼里,他的呼吸也乱了几拍,眸色极深地看着她。

        程尔闭上眼睛,睫毛却抖得厉害,声音也弱:“让让……你别……”

        下一秒悬在她脸颊边的手臂拿开,紧接着响起什么动静,她睁开眼看见贺让骁正在插电吹风。

        他的视线打量着她,将她好玩的表情全都看在眼底,低笑着说:“我帮你吹头发。”

        他凑近几分,黑眸盯着她,漫不经心地说:“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程尔吞咽了下,面红耳赤转身不去看他,她觉着贺让骁比以前变坏太多了,以前的他像猫猫,不会这么捉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