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应辟方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甚至连嘴角都扬起了一个弧度,夏青突觉得不自在,他在笑她吗?笑她什么?笑她笨拙的反应吗?
心里微恼,不过,她是第一次看到他笑,笑达眼底,他向来是清冷的一个人,犹如淡淡的高月,冷而不冰,傲而不轻,从没像这会温暖的笑过。
他的头缓缓低了下来,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夏青脸色微窘,慌忙去看四周,不想他双手突然捧住了她的脸,压了下来。
“有人……”声音被吞没。
“别管他们。”
其实,周围哪还有什么人,早识趣的离开了。
而在门的另一边,三个看戏的人正在纠结。
小花道:“嬷嬷,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水梦和廖嬷嬷都点点头,嬷嬷道:“趁着我还不老,水梦还有力气,双晴夫子还没嫁人,这事耽搁不得。”
“你们咋不算我一个呢?”小花本来还在担心,这会听她们这么一说,嘟起嘴不满的道。
二人没理她,这小昵子缺个心眼,她们实在不看好她。
这一夜,跟平常有些不一样。
只因夏青和应辟方中间睡了个小人,平常二人睡的床并不显得拥挤,不想多了个小孩子,瞬间变得拥挤起来,一来担心会吵醒小山头,二来又的自己睡熟了后会碰到小孩,反观二个大人,小山头倒是睡得自在,醒着时,这孩子很是平静,没想到睡着后睡相这般不文雅,身子一直动个不停,不一会去看,身子肯定换了个方向。
清晨时分,被打扰了一夜的二人还是熟睡着,小山头却已醒来,当他看到二边睡了人时,眼底流露着一丝警惕,但当看清是谁时,他眨了眨眼。
此时,夏青也已醒来,看到儿子正看着她,她愣了下,忙爬了起来,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想小山头在这个时候却扑入了她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脖子,出于本能,夏青回搂住了他,并且拿起床边早已放好的衣裳给孩子穿上。
应辟方醒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夏青的动作显得笨拙,但看得出给孩子穿得极为认真,但在认真之下,却也隐藏着一分不安。
“王爷醒了?”看到应辟方醒来,夏青便要抱着孩子起床,不想应辟方却是起身接过了孩子,淡淡说:“我来吧。”
夏青一愣,就看到这个男人接过她手中的衣裳给孩子穿戴。
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门轻敲,水梦和廖嬷嬷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才一进来,廖嬷嬷就‘哎呀’了声:“王爷,主子,你们怎么把孩子衣服给穿反了啊?”
“是啊,连裤子都穿反了。”水梦看了眼小公子,也惊呼道。
穿反了?应辟方和夏青对视了眼,看着自个儿子,果然,那衣服和裤子都是反着在穿了。
二人:“……”
嬷嬷已进走过来抱过了孩子:“让老奴来吧,水梦,赶紧侍候主子和王爷洗梳。”
应辟方一走,廖嬷嬷边服侍着夏青穿戴便道:“主子,您怎么让王爷给孩子穿衣裳了呢?王爷再怎么好,也是个王爷,这种事男子是干不了的。而且,你怎么也会给孩子穿错衣裳呢?这让王爷看了,多笑话啊。”
“我当时有些紧张。”夏青不好说自己是给孩子穿衣裳才有些紧张,不想嬷嬷问下去,便道:“我们出去吧,待会大牛该来了。”
果然,他们才出去,大牛和小堆便走进了院子,二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恩人,京城和西域的大夫都说这狗肉没问题。”小堆道。
“是,我们问遍了整个京城,大夫人都这么说。”大牛点头,“不过当我那西域大夫,有什么药是能以人传递至人于死地时,那大夫人说,塞外有种药叫‘千蝶引’,只要下药在一人身上,那么与这个人交合的人必然暴病身亡,这种药传说是皇室的人专给女细作而用,而这种毒一旦毒发便会挥发干净,基本不会在死者身上留下痕迹。”
说完,二人看着夏青的神情沉重了起来,如果真有那种药,那么那条母亲很可能就是因为公狗吃了放了药的银耳汤而死的,而原本这汤是给王爷喝的。
廖嬷嬷与水梦听得都张了大跟,不敢相信所听到的。
刚进屋的小花也是一脸惊骇:“阮王妃竟然这般阴毒?主子,我们该怎么做?”
“查不出原因,也有可能是意外,但我们也不能大意。大牛,派些人去监视阮氏的一举一动,随时过来告诉我。”夏青平静的道,阮氏要她的性命并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也是极有可能是她所为,自己若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只会让她变本加厉。
“是。”
夏青想了想,暗喃:“若我这边她无法得手,必然会再想别的办法,而她唯一能接触的人便只有王爷。”
此时,廖嬷嬷突然道:“主子,上次在膳房时,我听那阮氏的几个丫头在悄悄说孩子什么的,你说她会不会对小公子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