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嬷嬷拘谨,嬷嬷还觉得你随性呢,不过她不好说你才是真的。”
“那倒是,”水梦点点头,觉得改天得空了自己也去跟嬷嬷学学礼仪。
“公主那安排好了吗?”夏青问道。
“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南边那个空着的院子里,派了二个丫头过去,不过公主说一直易着容,脸很不舒服,可又怕拿了下来自己不知道如何易容。还有,她说想见你一面。”
“见我?”
水梦点点头:“主子要去见公主吗?”
想了想,夏青道:“走吧。”
媛媛公主的院子自然在客厢中是最好的了,夏青将以前李贵妃推过来的二位侧刀住过的院子给了她,里面的装扮都是侧妃规格的,仅次于王妃,可以说给公主住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当夏青进了院子,已经有丫头进去禀报了,不一会,媛媛公主便走了出来。
此时的她一身的白衣飘逸,似乎刚沐浴完,随意散开的黑发柔顺的披散在后面,她给人的感觉并不是人有多美,而是本身就有种出尘之感,抬手投足之间与周围的人是不同的,如今这一身雪白,黑发如墨及腰,看了更有种不食人间烟火之感。
夏青只觉着额头跳了一下,有些抽痛起来,下意识的去轻轻揉了揉,脑海里幕的跳出一句话来‘公主,冥想的时候到了。’
不在夏青发怔的时候,媛媛公主淡淡道:“王妃来了?”
夏青收回了思绪,想着可能是怀着孩子的原因,过累了才会有这样的幻觉:“公主这是才沐浴过吗?”
媛媛公主点点头:“每天的这个时候是我冥想与上天交流的时刻。”
二人边说着边进院子,可半响,也没听到夏青说什么,更没见她一起进来,媛媛公主转身,便见到夏青一直揉着头,忙走了过去,关心的道:“王妃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不适吗?”话虽是关心的话,可一手却是轻放在了夏青的左肩上,对着那肩膀狠狠的用力捏了下去。
夏青猛的睁眼看向她,一个反手,已将媛媛公主的手臂扭转,只听得媛媛公主惨叫了一声。
水梦慌忙过来,瞪看着这什么祭祀公主:“公主,你这是干什么?”随即,水梦一脸惊吓的看着夏青方才被公主捏过的肩膀,“主,主子,你,你流血了。”
在媛媛公主捏过的地方,竟然有了片片的血渍,并且这血清还越渗越多,将衣裳渐渐染红。
“果然,”媛媛公主的手被夏青拧在后面动弹不得,却是冷看着夏青道:“你受伤了。”
夏青放开了她,不可思议的望着她眼底的冰冷:“为了知道我是不是受了伤,你下手竟然如此之狠?”受伤的手臂因为她这一用力再次渗出了血丝,她的手也疼得在轻颤。
“媛媛公主,我家主子待你不薄,更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你怎么能下得了如此狠手?”水梦怨道。
“水梦,”媛媛公主冷声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为何我们一睡就睡过了二天?为什么一觉醒来贵妃没了,她的孩子又早产?”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水梦原本对这位祭祀公主还是挺可亲的,这会只觉得她不安好心:“对我来说,只要主子好好的就行。对公主来说,只要能好好的待在这边不就可以了?”
媛媛公主冷哼了声,看着夏青:“这二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要知道李贵妃为何好端端的会小产?她为什么突然间……”媛媛公主突然哽咽,望着夏青的目光满是仇视。
“公主与贵妃娘娘之间的感情很深厚吗?”
“她是在宫里唯一一个能与我说话的人,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至少,她也一心一意的想过帮我。”
想到往日祭祀公主与李贵妃在一起的情景,夏青在心中一叹:“公主想知道什么?”
“我要知道是谁害得娘娘如此,你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受伤?”媛媛公主的眼底对夏青有着一些怀疑。
“是阮氏家族,也就是贵妃娘娘的母氏家族。当时他们将我劫了去欲置我于死地,同时,他们也要杀了贵妃娘娘,只因为她已失去了利用价值。”回想起来,那次的经历是她最为凶险的,也是最无计可施的一次,那时的她几乎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夏青平静的眼底有丝凝重。
“什么?”媛媛公主愣着:“贵妃娘娘是阮氏家族的人?”
看来李贵妃的身份祭祀公主并不知情,夏青点点头:“她只是阮氏家族放在宫里的一颗棋子,就像当年的阮氏瑾王妃一样。”
媛媛公主像是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久久都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