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先生死了。
可以说死得极为痛苦。
被古含沙在肉体与精神上双重的打垮,否定了武道,最后是一口气咽不下,气死的。
“你很强,我此时还不能及。”
李寒沙见了这一场生死斗,对于古含沙所学之多,所学之深,有了了解。
他现在,还不是对手。
不过,若是论起心境的境界来,他的确是不如自己的。
他已经看出了,古含沙虽然武功高深,精神近乎无量,但也只是武功精神,还未曾找到自己的道出来。
古含沙还在迷茫,不知道自己的道究竟是个什么道。
某种意义上讲,此人离冲破生死玄关最近,他只是无道罢了,只要领悟了自己的道,刹那间便能元精入脑,成就金刚不坏。
不像是自己与那李逸飞,找到了自我的道,只是道还不纯,没有势在其中,道与精神与肉体还未彻底的合一。
“承让。”
古含沙身上肌肤一抖,是沾衣十八跌的发力手段,将浑身鲜血与灰尘都给都给抖干净了。
张年见胜负已分,叫来几个自家徒弟,打扫现场,顺便拿一套崭新道袍出来,叫古含沙换上。
张元辰呵呵一笑,心中也是暗惊,古含沙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远远超出他以前的印象。
还说李寒沙是武道神人?
就跟你自己不是似的!
“秦小姐,我们之间不会有合作关系的。”
张元辰看向那方才还要与自己等商谈合作的秦洁,饮一口茶:“把忍先生带回去吧,到底是条生命,要落叶归根嘛。”
带回去?
带回去一具尸体?
秦洁看着这位老人,觉得此人无比可恶。
忍先生的父亲是谁,方才古含沙已经说出来了,如今还要她将忍先生的尸体运回去,那不就是直面金刚不坏人物的怒火吗?
她与那人的缘分便是忍先生,如今忍先生已死,那缘分就断了。
说是形同陌路,绝不为过。
“张年,送客!”
张元辰一声令下,众弟子手提着那些黑西服人,以及一个尸袋,便从隐门处走出去,好似扔垃圾一样扔在了大门口的地方,堆积进来时他们的车子里。
秦洁看送客之意已经如此明显,也只好是走了。
来时意气风发,笑容满面。
走时单人心忡,死个未婚夫。
不得不说,人生便是如此的戏剧性,不知道何时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好!好厉害!”
鱼北瑶见识了一场妙到极巅的生死武斗,只觉得心神为之所夺,对于这个隐藏在平凡之下的武者世界,产生了一丝丝向往。
只不过……
‘他比李寒沙还要厉害?’
李寒沙现在是她的保镖,鱼北瑶也见识过他的力量,那在狙杀之中都安然自若的气质、力量,简直非人!
这古含沙比之还要厉害,那又是怎样的风采?
鱼北瑶还不是武者,看不出古含沙与忍先生战斗的高深之处,不如李寒沙躲狙击那般震撼瞩目。
场地干净,古含沙趺坐蒲团之上,还是那方小桌,那个茶壶,那些茶盏。
他拍拍手,一旁的人将个小瓷瓶拿了出来。这是之前古含沙穿的那套道袍里的东西,其中是一枚小小的丹药。
说小,其实也不小,其形如橄榄,似乎缀有千百道金丝,模样很是华丽。
古含沙将这丹丸放入茶壶当中,注入沸水,抬起壶把,旋着圈晃上三晃,一股清香气徐徐飘出,叫人闻了,便有种能多活几年的感觉。
如同玉珠落银盘,古含沙倒出三盏来,这丹水色泽清亮,泛着银光,似水银,却绝非水银。
“李寒沙,你觉得我这丹如何?”
李寒沙眉头微动,坐下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感受一股玄妙的能量在体内运转,滋润血肉,乃至于大脑,似乎要增长智慧脑力。
看着这盏茶,张元辰大惊。
之前是对于武道修为的震惊,此时是对于古含沙丹道的震惊。
“怎么可能!你居然真炼出来了?”
张年不解其意,自家大哥也是丹道大家,龙虎丹法纯熟,大内那些大佬平日护理常备的救命丹丸,都是大哥调制搓揉成的,怎么会被这丹给震惊到?
“产量如何?”张元辰急声问,“这等重宝,保密做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