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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英雄,尽入毂中。”
京城当年为奥运建设的大型运动场中,特意修建而成的大型主持席上。
古含沙居中,李毅飞居左,李寒沙居右,易叔以及一位隐世不出的洪青总舵主,左右依次排列其后。
总的来讲,还是以古含沙三人为首。
便是冯叔这等口含天宪的大人物也要在下首位。
若是有武道精深之人看去,便会发现古含沙三人大有讲究,他们坐的椅子是八卦神明椅,就是寺庙雕刻神像座下的椅子。
古含沙、李毅飞是一身道衣,李寒沙虽然还是寻常那套便服,但胸前还是一个大的阴阳八卦图。
一眼望去,好似进了道观之中,大殿中央,至高无上的那三尊神明从天上下凡。
“东瀛的柳生心影来了?”
李毅飞看着一个个入场的人物,眼睛放光:“此人精通东瀛剑道,能行断水之能,当年我横渡而去,与他比过几场,险胜一招。”
“这些年了,也不知他修行到了什么地步。”
“他剑道极纯,东瀛杀生道已经浸到骨子里了。”古含沙眉头一皱,“此人与我等只有一线之隔,若能明悟生死互逆,杀生护生之理,那还罢了。若不成,他这口剑最后斩的便是自己!”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李寒沙提出了异议:“临济录有语,欲得如法见解,但莫受人祸,向你向外,逢着便杀,逢佛杀佛,逢祖杀祖,逢罗汉杀罗汉,逢父母杀父母,逢亲眷杀亲眷,始得解脱,不与物拘,透脱自在。”
“此人杀剑纯粹,若是斩断最后的一丝生意,便是绝杀之法,斩杀一切得解脱。”
古含沙摇摇头。
“难难难,此法需求心境太高,若是心境不成,那便是杀自己。杀尽一切,终究为毁灭之举,无意义。”
“你二人道理多,我插不了话。”
李毅飞打断道:“只是这各方人物,都已经入了场中,古含沙,该你说话了。”
古含沙止了话,点点头,向下望去。
此时,鸟巢中心已经修筑起几座大擂台,都是高韧性高硬度打造而成的,周围是参与此次大赛的人物。
有美利坚的拳王,意大利的剑客,德意志的搏击手。
有东瀛的剑圣,大韩的跆拳道第一人,印度的古瑜伽传人,泰国的古泰拳传人。
当然,更多的还是华人。
海内外的华人。
陈家沟陈家人,长春八极门的传人,少林寺十八铜人阵闯出的武僧,螳螂拳传人,把子拳传人,八卦拳传人……
华夏武术界的精粹,近乎全都在这了。
其中,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
“于老爷子,您请上台来。”
古含沙大喝一声,声浪袭来,在整个场中回荡。
众人还在疑惑,这于老爷子是谁的时候,从角落里,一个穿布衣,背挂一剑的老爷子走了出来。
他几个石子甩出,脚下一踏,嘭的一声,便起了身,借着那几个石子垫脚,凌空虚渡,便到了主持席上。
“古道长,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这位老爷子看着古含沙,哈哈大笑,胡子花白,筋骨结实,看面相似四五十岁的模样,实际上已经有七十余岁高龄了。
三仙中,有两尊剑仙,一位是终南剑仙,便在古含沙身边坐着呢。
另一位,便是这位于老爷子了。
此人武功卓绝,与打破玄关之前的李毅飞相差无几,只是不占年龄优势。
他一生自号剑痴,钻研剑术,从动乱时代走来,历经岁月,补全了古螳螂剑的武功招数,再现一门古剑术。
莫说古含沙,便是李寒沙这等天道心境的人也对他另眼相看。
这位痴剑仙,便是武道燃灯之人,灯火相传不绝,是华夏武术源远流长而不断绝原因的缩影。
“于老爷子也不差。”
古含沙微笑着,道:“你本就不是为了奖金,而是为了武术见证而来,便不必与那些人站在一起了,来此处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