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这份权利是由谁主宰,是谁给你权利去侮辱她去咒骂她的,你没有资本也没有资格,真是可笑!
我告诉你,很快,你连站在我面前和站在苏家的资格都会消失!”
艰难的咳嗽着,唐筱然心渐渐明了;“你什么意思?”
“很浅显易懂的意思,很快,你将不会是我的妻子,也不会再是苏家的儿媳,明白了吗?”
苏正枭眼猩红还未散去,大手一扬,将她给扔到一旁。
他几乎全程都带着恨意,没有丝毫怜惜。
长发凌乱,脸颊涨红的如同是冲了血一般,处境难堪而又狼狈。
唐筱然大口大口的呼吸。
心口那处被同时插进了十把刀子,而且还都是插在了最柔嫩的地方,她疼的血流翻涌。
她站不起,两腿发软。
最终,还是手撑着桌子才艰难的站起来。
凝视着她,苏正枭冰冷着阴寒的嗓音道;“离婚协议书明天有人会拿给你,现在,滚!”
唐筱然瞳孔放大,然后再骤然紧随。
嗯,就如同是有人又在流血的那里撒了一把盐,带来剧烈的腐蚀。
忍着那份深入骨髓的疼,唐筱然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与冷清,与上一刻判若两人,淡淡道;“好,我等着。”
她不吵,不闹,他给,她要。
抬起脚步,她朝着房间外走去,就在快要走出去时,脚步下微顿,顺势问了一句;“还杀不杀我?如果不杀我的话,我就先离开了,省得你后悔,再追出去。”
换来的却是一声暴怒的粗吼;“滚!”
“好……”
出租车上。
景轩坐着,唐筱然总是止不住的咳嗽着,涨红还有消退。
他担心,小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妈妈,你慢点。”
心酸涩泛滥,至此,疼痛犹如藤曼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体爬动,细细麻麻,从脚底到头顶。
唐筱然没有说话。
许久后,才涩涩道;“让我抱一会儿你……”
景轩窝在她怀,温热的手心缓缓地摩挲着他的小脸。
如果说她最舍不得的,那便是他。
她怀胎十月生下他,没有人帮过她,全凭她自己一把尿一把屎的拉扯大。
他是她心头,心尖上的那块肉。
她眼眶酸涩,眼泪涌动,抬手慌乱抹去,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今年岁了,她带了他年。
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多少的日日夜夜啊!
景轩是敏感的孩子,窝在那里,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妈妈,你怎么了?”
没有说话,唐筱然就那么抱着他,静静依偎在他小小的肩膀上。
他很小,还太小。
肩膀太过于孱弱肩负不起什么,但此时,却知道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无声安慰着。
瞬间,她的身体连同着心就疼的撕心裂肺。
苏正枭,还不如一个岁的孩子。
回到房间,景轩眨着眼睛;“妈妈,我饿了想吃东西。”
唐筱然强撑着给他熬了一些小米粥。
她没有吃,像她此时这种心情,又怎么可能吃的下去?
她不吃,景轩也吃的很少,喝了很小一碗粥。
没有看电视,洗过澡以后他就困了,很快就睡了过去,呼吸声淡淡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