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妃冷冷看了龚玉燕一眼,好似想起什么,“咦,昭云夫人去哪儿了?”
龚玉燕望向皇太后。
皇太后端起茶盏品茶,又不出声了。
龚玉燕暗自撇撇嘴。
这一个个都是人精。
“这大老远就听到贵妃娘娘念叨着民妇……”楼昭云笑着上前福身,“这早上也不知是吃了些什么,民妇这肚腹有些不舒服,便是找个地歇了会,太后娘娘和诸位贵人莫要怪罪民妇才是……”
皇太后轻笑,“坐吧,肚腹可还好些?需要传唤太医?”
“谢太后娘娘关心,民妇已经好多了。”
“昭云夫人这手帕上绣的是海棠花?”玉贵妃的视线落到楼昭云手里捏的手帕上。
“是啊,民妇有一位挚友最喜欢海棠花,民妇便在院子里也种满了海棠花,这两年不仅绣了多条有关海棠花的手帕,还喜欢在衣服上绣些海棠花的花样,只可惜我这年纪,穿上过于艳丽,倒是都压箱底了。”
楼昭云此话一出,不仅是龚玉燕和玉贵妃,连刚如厕回来的长公主都十分心动。
就凭昭云夫人这一手巫绣手艺,做出来的裙子该有多美啊!
“听昭云你这语气,那位挚友对你影响很大?”皇太后问道。
楼昭云重重点头,“亦师亦友,我若是能找到她该有多好啊,只可惜……”
说罢,楼昭云又摇摇头。
“亦师亦友?”皇太后愣了下,“昭云,你可不要告诉哀家,耀国除了你还有另一位巫绣大师。”
“太后娘娘,昭云五年前对巫绣也只略懂皮毛而已,是遇上那位挚友,昭云才算是真正入门,尽管只有短暂的一年时间,但是挚友给与昭云的教导,为昭云之后的巨大进步奠下很重要的基础,她是挚友,也是良师,昭云对她不胜感激。”
这话便是连偷偷起身的慕昭仪都愣住了。
她娘从未说过,昭云夫人还有师父啊!
玉贵妃惊讶道:“能指教你的人,在巫绣上的造诣应该很高吧?”
楼昭云重重点头,“在巫绣上,她懂得很多复杂且难学的手法,虽未见过她绣的成品,可是我知道,她在巫绣上的天赋远胜于我。”
“耀国竟然还有一位隐姓埋名的巫绣大师?”皇太后惊讶,“等等,方才昭云你说没见过她绣的花样那些,是什么意思?”
楼昭云笑了笑,“说出来各位也许不信,那时昭云刚与丈夫和离,心情不佳,正好京中流行交笔友,那相熟的姐妹便让我交笔友,我想想也应了,可没想到,交的笔友也喜欢刺绣,之后我们聊到巫绣,了解昭云的人都知道,我对巫绣很是痴迷,可入门不得,便是在信中与那位笔友说了信中烦闷,岂料对方竟然会巫绣,我当时那个心情啊……”
现在想起来,楼昭云还是很激动。
大家也感受到楼昭云言语里的激动。
“听昭云夫人的意思,你没有与那位笔友见过面?”龚玉燕好奇道。
“这也是我遗憾之处,至今为止,昭云都不曾见过那位笔友,我也曾托人去找过,但是一无所获……”楼昭云轻叹一声。
“也可能是对方有意隐瞒身份。”玉贵妃斟酌下说道。
“也许是吧!不过昭云也没有放弃,此番历练回来,也有想见对方一面的想法,只是难度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