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奎的庄子离京城三百多里的路,骑马都需要要一天,押送东西时间就更长了。就在第二天晚上粮队遇上了一伙抢粮的,人数还很多。
陆英毅将五百石粮食交付到仓库以后,与铁奎说道:“将军,抢粮的是一伙难民。”
这些人朝不保夕,看到粮队想要抢劫是很正常的事。只是陆英毅却是心有疑惑:“将军,这次难民劫粮明显是有备而来。”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这点敏锐度还是有的。
铁奎脸色一下变了,问道:“你跟我详细说下当时的情况。”
陆英毅将过程详细说了下:“这次我们运粮虽然不属于机密,但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些人为何会提前知道消息?”
铁奎说道:“这事我会派人详查的。”难民并不为惧,可若是有人利用这些难民作乱就很可怕了。其实铁奎猜测到幕后主使之人很可能是猎鹰,不过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了燕无双。
燕无双早得了消息,只说了一句:“鸡顶山的难民,也该解决了。”鸡顶山是难民聚集之地,之前朝廷安置了两批,如今还有三百多的难民。
铁奎眉头跳了下说道:“皇上,全部杀了是否不大妥当?”毕竟其中一部分人,还是很无辜的。
燕无双扫了铁奎一眼,问道:“说说,有什么不妥当?”燕无双掌权之前,京城百里外就有不少劫匪流寇。在一番整治后,如今百里之内还是比较太平。除了难民,并没有劫匪的。
铁奎立即告罪:“是臣逾越了。”其实杀并不能解决问题,相反,若是都杀了只会激起那些难民的愤怒与仇恨。虽然这些年暂时不能做什么,但到底会留下后患。可燕无双却不喜有人置啄他的决定。
燕无双望了铁奎一眼说道:“这事你去办吧!”自铁奎掌管步兵营后,燕无双没少让他杀人。
铁奎面色无异,低头应道:“是。”至于心中怎么想的,就只他自己知道了。
鸡顶山三百多难民在一夜之间,一个不剩。而这个消息官府不仅没有隐瞒,反而贴出告示。铁奎,也随着这件事出名了。
御史上折子参铁奎是个手上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刽子手,要求燕无双严惩。而那些自诩正义化身的人对铁奎则是口诛笔伐。一时之间,铁奎成为众矢之的。
钟善同气得不行,说道:“将军,这是皇上下的令,为什么都来指责你?”
铁奎靠在椅子上说道:“你觉得他们敢指责皇上吗?”在执行这个命令的时候,他就预料到这个后果了。
钟善同默然,过了一会说道:“这日子真******憋屈。”燕无双这样做,分明是要将自家将军竖立成靶子了。
铁奎仰头望着屋顶,他没有说燕无双故意要坏了他的名声,让他成为众人眼中十恶不赦之人是有目的的。至于那个目的,他有所猜测却没办法确定,所以暂时也不好跟钟善同说,省得白高兴一场。
数日之后,孟年与燕无双说道:“皇上,刚得到消息,明王又去了榆城。”前不久云擎才去的榆城,这没隔多久又去,孟年感觉到不大对。
将手放在桌子上,燕无双说道:“云擎的目的怕是北掳,而不是京城。”这么频繁的去榆城,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云擎要对北掳用兵。
孟年点了下头说道:“很有可能。皇上,云擎若真的带兵攻打北掳,不管输赢,三五年之内都不可能再来打京城的。”这么长时间,足够他们做充足的准备。
燕无双没接这话,只是问道:“你觉得云擎这次出兵能灭了北掳吗?”燕无双也是武将世家出身,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他爹一样的盖世大英雄。可后来燕家惨遭灭门,他为了活下去像老鼠一样躲在暗处,这一躲就是十多年。
孟年摇头说道:“北掳人凶猛好战,且他们有三十多万的兵马。云擎想灭了北掳,很难。”
燕无双也有些疑惑,说道:“你说为什么韩玉熙没阻止他?”正常来说云擎应该先打下京城再去打北掳的,可云擎却反其道而行。云擎行事都是顺他自己的心思,并不会考虑大局,可韩玉熙却不一样。
孟年想了下说道:“也许是拗不过云擎,只能顺着他了!”
燕无双摇头说道:“不会,一定是韩玉熙觉得云擎这次出征胜算很大,否则决计不会同意的。”
孟年不赞同这话,说道:“实力对等的情况下,没开仗之前输赢是不可能预料得到的。再者这次云擎带兵出征,北掳人还占据了地形上的优势。”顿了下,孟年说道:“不过若是云擎真灭了北掳,对我们很不利。”
燕无双还是那句话:“该来的总会来,担心也无用。”
晚上,燕无双去了章华宫。这日燕无双很有雅兴,与玉辰泡了个鸳鸯浴。一番缠绵以后,燕无双摸着玉辰泛红的白嫩的肌肤说道:“爱妃真美。”
玉辰在这方面开始很放不开,不过燕无双在这方面花样很多,时间长了玉辰也就习惯了。听到燕无双的夸赞,玉辰说道:“臣妾老了,比不得那些年轻貌美二八年华的少女了。”燕无双虽然不是个好色的,但若是下属送上来的美人入了他的眼也不会拒绝。
燕无双将玉辰搂在怀里,笑得很大声:“爱妃这是吃醋了?”
玉辰很坦诚地说道:“皇上,臣妾也是人,又不是神。”至于心里是不是真的吃醋,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回到寝宫。两人上了床,玉辰才开口问道:“皇上,听说明王准备攻打京城,这事是真的吗?”外面传了十来天,玉辰现在才问可见她的忍耐力。
燕无双笑着问道:“怎么?怕了?”说完,一双手又在玉辰身上游走。
玉辰娇喘着说道:“有皇上在,臣妾有什么怕的?”
“确实没什么好怕的。”说完,燕无双就将玉辰压在身下。
桂嬷嬷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面上流露出笑意。自上次病好以后贵妃,对皇上的态度就改变了,再不像以前似的总一副无所谓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