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枣抿嘴直笑:“这话你也信?无战事的时候这话说得溜,现在要打仗怎么可能坐得住。”一辈子在军中的人,怎么可能离得开军营。
柳儿笑了下,其实云擎大部分时间都在外打仗,自小到大她都已经习惯了:“那你跟爹什么时候走?”
“时间紧迫,估计就这几日了。”从西北等地调遣的军队这几日就要到京城,他们到时候肯定要随大军一起去常州了。
柳儿忙道:“那我明日去灵山寺一趟,求菩萨保佑你们平安。”
枣枣不由地笑了起来:“怕是金玉知道我要出征,也会去灵山寺求平安符了。”其实她不信神佛,且她知道柳儿也并不大信这个。现在去灵山寺,无非是有个寄托了。
“这也是姐夫的一片心意。对了,邬夫人情况怎么样?”前些年方氏的身体挺好的,可现在却越来越差。
枣枣摇头道:“她这是心病。算了,不说这个了,影响心情。”方氏的心病是邬金宝跟长孙。自小方氏去了邬金宝那里,邬金玉的信就更少了。而长孙邬成礼顽劣不堪,三天两头闯祸。邬阔总给他善后,次数多也变得不耐烦了,然后总骂方氏说都是她的溺爱害了邬成礼。
邬乐乐之前很顽劣,不过后来被黄霖掰正过来了。如今在学堂念书,表现良好。为此,方氏就想请枣枣帮忙管教下邬成礼,可枣枣直接就说邬成礼有爹有娘祖父母也在,再如何也哪轮得到她一个当婶婶的来管。哪怕邬金玉求情,玉熙也没答应。自己的孩子尚且管不过来,她哪有精力管别人孩子。
邬金玉倒是心软管了,可去了学堂被先生骂了几次每次都被骂得狗头淋血后,也丢开手不管了。
柳儿无奈地摇头道:“还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邬家的人如何,枣枣压根不关心。所以邬家那些破事,也不会影响到枣枣。
柳儿好笑道:“这话好像是娘经常说的吧!”封莲雾那时候在家使劲作,她娘就这么对她说的。
这也就两姐妹身份贵重,就算对夫家的事袖手旁观,大家最多也就心里腹诽两句,面上却不敢说什么。若换成普通人家的儿媳妇,哪敢这样。
姐妹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事,快要午膳时枣枣才回去。
一到家,就看见长生拿着勺子自己舀饭吃。可他手又不稳,结果脸上跟身上全都是饭粒了。幸好穿了罩衫,要不然这衣服都不好洗了。
不等枣枣开口,邬金玉就解释道:“这孩子不要我喂,非要自己吃。”邬金玉也是个宠孩子的,见长生非要自己吃饭也就顺了他的意。
若是以前,枣枣肯定要骂邬金玉,说他这样会惯坏孩子的。可这会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蹲下来将长生手里的勺子接过来喂他吃饭。
长生特聪明,知道邬金玉宠他所以不顺着他就使劲哭,哭了就能达到目的。可他若在枣枣面前哭,不仅不会达到目的,反而会挨一顿揍。所以枣枣给他喂饭,他就老老实实地吃了。
邬金玉对枣枣甚为了解,见状就知道有事了。坐在旁边不说话,等长生吃饱喝足睡着了,他才问道:“是不是又要去打仗了?”
枣枣也没瞒着:“嗯,常州要打仗,我爹御驾亲征,我也会跟着一起去的。”
每次枣枣去打仗邬金玉都担心得不行,可他却从不表露出来。这次,邬金玉也一脸轻松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顺利的话最多两个月就能结束。不顺利的话,得要过年前才能回来。”打仗的事,是说不准的。
将长生抱起来,邬金玉说道:“我跟长生等你平安归来。”
“你放心,我会平安归来的。”有了长生以后,枣枣的责任感越来越强,再不会跟从前那般肆意妄为了。这也就是玉熙所说的,成熟懂事了。
邬金玉笑着点头:“明日你陪我跟长生去一趟灵山寺吧!”
每次枣枣出征,他都要去灵山寺上香求平安的。这几年下来,枣枣都已经习惯了。
枣枣大笑道:“刚才柳儿也说明日要去灵山寺,那我们明日一起去吧!”
邬金玉笑着点头:“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