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婶还以为庄主是晕倒了。
她正要上前一探究竟,就看见庄主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在床上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叶婶见状,就停在了原地。
看了一会,叶婶神色莫测地转身离开。
叶心音正在自己的房间处理伤口。
包扎完一圈,叶婶推门而入。
方禾被突然的阳光刺得眯了眯眼,她暂时没有看清叶婶脸上什么表情。
叶婶关上门,看了眼她的伤势,坐下来问道,“严重吗?”
叶心音摇摇头。
她利索地把裤子放下来,遮住伤口。
叶婶问,“你是给庄主催眠了,还是治好了头疼?”
“都有。”叶心音说,“这个效果慢,要花很长时间,她才能痊愈。”
叶婶沉默下来。
此刻就她们两个人,叶心音有话直说,“你对我有意见,但是我要给庄主治病,你应该不会拦着吧?”
叶婶低下头,“嗯,不会。”
她没有否认前面那句话,那就代表她默认了。
叶心音问,“你为什么要阻挡我跟庄主相认?”
叶婶如遭雷击,“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很清楚,你别心存侥幸,人在犯错的时候,不管做得多严谨,都会留下蛛丝马迹,况且,你这次做得漏洞百出。”
叶婶嘴唇颤抖了一下。
她看着叶心音,眼神复杂,“你不喜欢你现在的生活吗?”
“我现在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是我能不能活着的问题,你以为我冒死回来找庄主,只是为了钱财吗?”
叶心音说到这,突然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身上的伤疤。
她背过身去。
当看见她背上的伤疤时,叶婶倒吸一口凉气。
叶心音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你觉得很可怕,那说明没怎么见过。”叶心音道,“庄主把你们保护得很好,难怪你那么怕我。”
叶婶攥紧拳头,“我不是没见过,我是见过太多了,所以才想保护好我的女儿。”
“你要保护她,为什么要折断别人的树枝?”
叶婶抿紧唇。
叶心音无力道,“算了,说再多也没用,你要是想得通就更好,想不通,我来帮你想通。”
她说完,撑着地面站起来。
叶婶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又没有话语权。
叶心音是想报仇。
只有庄主可以帮她。
叶婶也跟着起来,转身离开。
叶心音继续研究庄主的头疼病。
庄主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
她不知道今夕何夕,坐在床边,第一次因为睡懵了而缓不过神。
现在是什么时候?
她浑身轻飘飘的,好像身体里的渣滓都被洗掉了一般。
庄主起身来到卫生间,先看了眼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因为睡得舒服而面容光彩,白如透玉。
她好久没有这么好看了。
女人爱美的心让情绪饱满,庄主笑了笑。
她痛快地洗漱了一番,出来吃饭。
胃口也好了不少。
叶婶在旁边看着,亲眼看见她吃了比平时多一半的饭量。
她高兴。
庄主吃饱喝足,摸到背后的余痛,想起了叶心音。
她问道,“叶心音人呢?”
“在房间待着。”
“把她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