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陆劲宴就放弃了。
他心想,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一切顺其自然。
……
戈佩在医院里受尽了折磨。
她因为脑袋充血,五官都是浮肿的。
一开始还以为就那么回事。
后来没想到,越来越肿了。
肿得她浑身疼,怎么都不得劲。
戈佩成天在医院里哼哼唧唧。
在这里她也没啥朋友亲人,也就认识个陆劲宴。
陆劲宴没有来看她。
倒是叶心音,产检之后,就来瞅她一眼。
叶心音穿着宽松的外套,素白清新,如出水的莲花一半洁白。
戈佩肿得像极了一个变异的苦瓜。
她没脸见人,“滚。”
叶心音微微一笑,“几天没见,怎么就变这么丑了?”
戈佩激动道,“我让你滚,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叶心音把门关上,“你能起来,我让你三招。”
戈佩在床上支棱了一下,就完全瘫了。
她呼哧喘气,脸丢尽了。
叶心音拉开窗帘,阳光钻进来,屋子里就亮堂多了。
她说道,“我父亲,之前过得比你要苦多了。”
戈佩一愣。
叶枭,是她心里的一颗刺。
时不时的疼一下,没什么影响,却也影响到她正常生活。
叶心音问道,“戈佩,当时你在医院,在我爸病床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戈佩眼眸闪烁,“我不记得我说什么了。”
“不记得才好,你配不上我父亲。”
“……”
戈佩骂道,“你还是那么恶毒,嘴巴不饶人。”
“但是我没有害过人。”叶心音回头,冷冰冰道,“我伤害的人,都是先伤害我的,我没有任何错,却过得不尽人意,倒是你们,坏事做尽,反而风生水起。”
戈佩冷笑,“你以为你是个好人吗?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活该。”
“是啊,是我活该。”叶心音也这么觉得,“我要是不心软,你现在已经死了,我也就不用在这听你叨逼叨了。”
戈佩,“……”
她开始道德绑架,“我是你小姨。”
“我妈有你这么个妹妹,才是最大的耻辱。”叶心音道,“你现在还能活着,就是我妈保佑你的,当然,你要是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戈佩不怕死,“那你把我弄死。”
叶心音,“你真想?”
“来啊,我不想活了。”
叶心音点点头,“行,那我就成全你。”
她给护士站打了个电话。
随后来了俩护士,一个推车,一个拿针筒。
叶心音轻描淡写,“给她扎几针吧,她浑身不得劲。”
护士懵了,“这不能乱来的啊。”
“她想死,你们得拦着吧?要是你们不想二十四小时都守着她,就来几针镇定剂吧。”
叶心音看了看,问道,“咋这么小的针,你们有没有给猪打针的那种针头?”
护士,“?”
戈佩,“?”
叶心音马上叫人去买。
她对着电话说,“对,就是钢管那么粗的针筒,买两支来。”
戈佩跟护士控诉,“她是神经病,把她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