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臻大骇,“老爷,你不能!”
陆劲宴唉声叹气,“你走开点。”
他说完就要跪下。
宋臻使劲拽着他,才没让那一身傲骨断掉。
陆景霄道,“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今天就算把你的腿跪断了,我也不会把我儿子给你们看,你们不配。”
宋臻看不下去,“大少爷,你这样不对。”
“你觉得什么是对的?我快要死在边城的时候,叶心音挺着肚子去求他,他无动于衷就是对的?还是叶心音要生产的时候,宋礼娴派人对我的孩子下手,就是对的?”
宋臻,“那是宋礼娴的作为。”
“宋礼娴是他的老婆,她做跟陆劲宴做有什么区别?”
陆景霄背过身去,厉声道,“滚。”
陆劲宴扣住宋臻的手臂,“走吧。”
他的腿实在太疼了,扛不住了。
陆劲宴不想在陆景霄的面前丢脸,转身赶紧离开了。
宋臻只得紧跟其后。
他不理解,为什么要急着走。
今天分明是陆景霄做得太过分。
门关上,宋臻将老爷子送进车内,问道,“老爷,你是不是害怕陆景霄?”
陆劲宴失笑,“我怕他干什么,他又没有做什么。”
“可是为什么要走?”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做得太过分了吗?”
“但是你已经道歉了,你作为长辈,道歉就已经是最大的宽容,跪下是万万不可取的,是他过分。”
陆劲宴累了,“走吧。”
他捂着嘴巴,剧烈咳嗽了几声。
外面的天气越发恶劣,下起了雨。
雨夹雪的冷空气,冷得刺骨。
陆劲宴不管怎么捶打自己的腿,都觉得难受。
那股子疼劲儿,让陆劲宴龇牙咧嘴。
原来年纪大这么折磨人,让陆劲宴第一次生出了想去死的念头。
但是他不能死。
因为这点事就去死的话,这一辈子过得实在是太廉价了。
宋臻察觉到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走吧。”
……
别墅内,叶心音对陆景霄道,“你爸的腿伤了。”
陆景霄还没有从刚才那股子劲儿里缓过神来,“嗯?”
“回头走的时候,他的腿一直在打颤,走得那么着急,也是因为不想丢人,一直忍着痛。”
陆景霄皱眉,“跟我没关系。”
叶心音小声道,“你是不是心疼啊?”
陆景霄起身道,“我先去忙了。”
叶心音眨了眨眼睛,看破不说破。
她起身上楼,见叶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大厅的门口。
“爸?你怎么下来了?”
叶枭坐在轮椅里,表情淡然。
叶心音懂了,“是不是在房间里太闷了,那我推着你到客厅坐会。”
叶枭锁了轮椅,“不用,我就在这里坐着。”
“怎么了,你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