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娴的情绪彻底失控,哭得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咽。
叶心音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她毫不在意道,“陆劲宴的钱,我半分都不想要,在他的心里,给陆景霄东西,不过是自己的名气随着自己的死亡而消失罢了,陆景霄能接住,他就给陆景霄,但是他心里真正疼爱的人,却是你的儿子陆勉。”
“我要他的疼爱干什么,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叶心音不明白,“像你们这个层次的人,想赚钱难道还不容易吗,为什么就非要等着陆劲宴的遗产,现在他不给,你又能怎么样,去闹,去逼?”
宋礼娴破口大骂,“你少在这说这些风凉话,难道你跟陆景霄,就是门当户对的吗?你还不是靠你的儿子留住她的,意义上,你跟我没有什么区别。”
叶心音失笑,“区别大了,我跟陆景霄是不是门当户对,我自己清楚,在金钱上,我不比他少,在能力上,我也能扛起整个家族,在感情上,我更加问心无愧。”
宋礼娴又笑,“是啊,你们现在这些有钱人,个个都觉得钱烫手,但是又厌恶我们这些没钱的人,觉得我们虚荣。”
“你没钱,难道这些年,陆劲宴什么都没有给你吗?”
宋礼娴想起来就忍不住会笑,“怎么会不给呢,但是我没要啊,我年轻的时候,怀上了陆勉,陆劲宴对我很好,直接说娶我,那时候他的事业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但是为了负责,还是愿意跟我结婚,我傻啊,我单纯,我以为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说着说着,宋礼娴就又哭又笑,“我为了做好豪门太太,特意去学了课,去学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虚荣,所以,陆劲宴给的房车,钱,所有之前的东西,我都不要,只有首饰和衣服包包,我倒是有不少,但是那又又值多少钱呢?我没想到,陆劲宴的心机会这么深,为了让我给他养老,装作爱我二十几年,到头来,我的青春没有了,钱财也没有拿到手,我甚至还养成了一个刁钻,虚荣,胆小的女人。”
叶心音无动于衷,“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爹,给你兜着。”
宋礼娴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尴尬地抹干净眼泪,站起身道,“我今天来,不是来找你诉苦的,我只是告诉你,这么多年了,我的付出不会打水漂,要是你继续纵容戈佩为虎作伥,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叶心音冷漠道,“你是聋了,还是小学没有毕业,刚才我说了,戈佩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你少在这加戏。”
“那我也明确告诉你,你最好想办法,别让陆景霄打陆劲宴的主意,陆劲宴的一切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叶心音不屑一笑,“随你便,别来沾染我的生活,不然,我也不会客气。”
宋礼娴恶狠狠地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清楚你们家的那些破事么?”
叶心音纠正道,“我家的事,不是破事,你说的戈佩,她是戈家的一颗烂草,已经不属于戈家的人了,你要是想说她的事,那你就慢走不送。”
宋礼娴冷笑,“陆劲宴告诉我,当初你妈的死,跟戈佩关系可不小。”
“哦,你是想玩挑拨离间啊,不用了,我跟戈佩之间没有什么亲情可言,还有啊,戈佩跟陆劲宴之间清白得很,照片都是我发给你的,我以为还会有点困难,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蠢到直接去找戈佩。”
宋礼娴一顿,将自己的错愕深深藏起来。
她居然被骗了。
那陆劲宴的遗嘱,是不是也是戈佩瞎说的?
想到这,宋礼娴一刻都待不住了,转身离开。
叶心音感觉,她来一趟,就好像一条狗,千辛万苦的打车过来,找一块风水宝地,撒了一泡尿。
叶心音轻轻一挥,就将刚才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