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徐纺江织(顾南西)_308:给江织下药的真正凶手竟是……(2 / 2)_爷是病娇得宠着徐纺江织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308:给江织下药的真正凶手竟是……(2 / 2)

        江川看了看过道,见没人他才出来,佝着背下了楼,七拐八拐地走到一扇门前,敲了三声门。

        “进来。”

        周徐纺走近。

        是个苍老的声音:“她把药给你了?”

        “给了,还吩咐我加大药量。”

        “照她说的做。”

        江川道:“是,老夫人。”

        那个苍老的声音,是江织的奶奶……

        “徐纺。”

        “徐纺。”

        江织叫了两句周徐纺都没反应,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过道里。

        江织是出来寻她的:“周徐纺。”

        她抬头:“嗯?”

        江织走过去,看了一眼她的礼服,露了锁骨,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我们去房间里。”她拉着他,往会所的空房间里走。

        江织察觉到她不对劲了:“到底怎么了?”

        周徐纺关上门,突然抱住他,很久没说话。

        江织捧着她的脸,让她抬起头来:“不开心?”手指按在她蹙着的眉心,揉了揉,“跟我说,谁欺负你了?”

        她摇头:“没人欺负我。”她把脸贴在他胸口,依赖地蹭着他,“你跟我说过,你身体不好是因为有人不盼你好,你知道是谁吗?”

        “你还是骆三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了。”

        她说,不要喝江川端的药,她说骆常芳是坏人,说杜仲少一钱,茯苓多一钱

        就是从那之后,江织留了心眼,后来与薛冰雪熟识了,才找到季非凡,把他那被江家折腾得只剩了一半的小命救了回来。

        “我的药一直是江川和老太太身边的桂氏经手,江川是二房的人。”江织没有瞒他,“不过桂氏是我的人。”

        所以,一个接着下药,另一个偷天换日,就这么平衡着,他那时年幼,老太太也并不庇护他,他手里没有反抗的筹码,便干脆装病,这一装,就是八年。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江织把她抱起来,放在柜子上,她坐在上面,细细的两只胳膊从他的西装外套里拿出来,抱住他的脖子。

        “你们江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欢借刀杀人?”她问。

        江织怎么会听不出古怪:“徐纺,你想告诉我什么?”

        她把嘴唇都咬红了,犹豫了很久,才跟他说:“江川不是二房的人,只是装作是二房的人,我听到他和你奶奶的谈话了。”她抱住他,抱紧一点,“是你奶奶,是她不盼你好。”

        不止是不庇护他,还加害他。

        疼爱都是假的,即便是养在膝下,一天一天带大的亲孙子,那位老太太还是下了手,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目的。

        可不管是什么目的,也不该啊。

        江织微微愣了片刻,笑了:“我还以为她顶多只是旁观者。”没想到,是祸首。

        他以为,至亲之间,就算是利用,就算真存了什么私心,虎毒也不至于食子,他错了呢,他家那位老太太,真狠。

        “江织。”

        “嗯。”

        “你不要难过。”她表情看起来伤心极了,眉头皱着,眼睛也发红,“你难过,我也会很难过。”

        他与她一样,不是被祝福着出生的。

        “不难过,就是觉得可笑,我已经够虚伪的了,居然还有人比我更假。”

        他骗人。

        他眼里的失落藏都藏不住,只不过是不想惹她心疼,就装得像没事人一样,怎么会不难过呢,他是江老夫人亲自教养长大的,就算是做戏,老夫人也疼爱了他二十多年,再薄凉的人,心也不是麻木的。

        周徐纺把手绕到他背后,笨拙的拍着:“你只是骗坏人而已,你才不虚伪。”她眼神坚定地说,“你是我见的最好的人。”

        江织笑:“你才见过几个人。”

        “我不管,你就是最好。”她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怯生生地、却毫不犹豫地说,“我爱你。”

        平时要她说这句话,得千般万般地哄。

        这会儿,她尽说戳他心窝子的话,想哄他开心,因为他没有家人疼了,她想多疼疼他。

        “我爱听。”江织仰着头看她,“再说一遍。”

        她抱着他,贴在他耳旁一直说一直说,说他不是不被喜欢的人,说她很爱很爱他。

        所幸,他还有她。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才回了宴会厅,一进去,骆常芳便过来催了:“织哥儿,你上哪儿去了?你奶奶在找你。”

        江织声音恹恹无力:“不太舒服,去歇了会儿。”

        话刚落——

        “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是江老夫人来寻他了,她语气焦急,担忧不已。

        周徐纺抬了一下眼,又垂下,不怎么经意,只是挽着江织的手稍稍收紧了一些。

        江织提不起劲儿,神色淡淡:“不去医院。”

        老夫人拍拍他的手,问他好些了没,又问:“手怎么这么凉?”

        因为他刚刚牵了周徐纺的手。

        “不行,还是得去医院。”老人家温声细语,“你在这等奶奶,我去同薛家老爷子说一声。”

        江织叫住了她:“奶奶。”

        “怎么了?”

        老人家眼角松垂,皱纹爬满了整张脸,因为年事已高,双眸已经不复清澈了。

        这般担忧的目光,他看过太多太多次。

        “您别费心了,我命硬,死不了。”

        “说什么胡话。”她面露心疼,叹着气,顺着他,“你不想去医院,不去就是了,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外人都说,江家老太太偏疼小孙子,如何如何视若珍宝,如何如何掏心掏肺,如何如何宠入心肝。

        他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