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厘早已经意识朦胧，他面颊泛着异样的潮红，双眼半阖，湿透的衬衫在胸前贴着，他像是一朵从来没有出过温室的玫瑰，猛然被暴雨催折，碎得凌乱又漂亮。

        衣物遮挡着的地方一塌糊涂，只有一丁点微末的理智在支撑，他听到了戎缜的声音，残存的意识疯狂警示着他，快一点，他心跳如雷，睁开眼，慢慢爬了起来。

        双腿软的几乎站不住，他扶着那张长长的桌子才能勉强站稳。

        戎缜靠在桌子边缘处，前面还有三个人，跪着的戎谨，以及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人。

        他颤着腿走过去，戎缜轻轻揽住他的腰，望着他迷蒙水润的眼睛，低声道：“宝贝，真漂亮。”

        江寄厘有些站不稳，但戎缜并没有要帮他的意思，他唇间泄出声声低吟。

        轻声道：“谢谢先生。”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不过，先生夸他，他就要说谢谢。

        他被抱上了长桌，东西被狠狠顶了一下，他蜷缩着发出痛苦难耐的声音。

        戎缜示意了一下，有人又给他递了一根烟，他夹在手上道：“抬头。”江寄厘抬起，却发现戎缜并不是在和他说话。

        “看清楚了吗？嫂子漂亮吗？”

        戎谨哪敢看过去，他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

        “再给你一次机会，嫂子漂亮吗？”

        戎谨还是不敢说，额上的冷汗滑进他被烧焦的皮肉中，刺痛感阵阵袭来。

        “我错了二哥……我错了……”他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话，机械又恐惧。

        戎缜把烟叼进嘴里，声音缓慢：“你不看，那太可惜了。”

        他一只手捏住江寄厘瘦削的下巴，逼迫他抬起眼来，说道：“厘厘，好好看着，不听话的东西到底应该怎么处置。”

        戎缜松了手，站起身，慢条斯理解了两颗衬衫扣子。

        旁边有人恭恭敬敬递过来一根带着圆钝凸起的铁棍，他接过来，顶端轻轻抵了下戎谨的额头，似乎是在比划着寻找哪个角度能让他脑袋开花，他说道：“老爷子生前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过段时间老爷子祭日，你下去好好陪陪他。”

        戎谨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彻底慌了神，他忘了头顶上的手机，疯了一样开始磕头：“二哥……我求您，小言小睬今年才六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该死……”他又突然开始疯狂扇自己巴掌，眼泪鼻涕拉成了丝，落到了衣服领口。

        铁棍狠狠砸了出去，带起了一股疾厉的劲风。

        “嘭！”戎谨的声音瞬间就没了，他的侧脸被砸下去一个恐怖的凹痕，似乎是颧骨断裂了。

        戎缜小臂青筋暴起，他嘴里叼着烟，又一棍子砸了下去。

        瘆人的血腥味愈加浓重，就连旁边站着的那些经常跟着戎缜的人额头都掉下了冷汗，他们死死的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令人心颤的击打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戎缜终于慢悠悠停了手。

        地上的人只剩下了一口气，戎缜扫了一眼，扔下棍子：“送回老宅。”

        半死不活的戎谨被拖了出去，书房地板内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戎缜把嘴里的烟点燃，然后脱掉带血的衬衫，露出了精壮的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