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龙和文夫人短短两句话,却透露了太多的消息,刘莽感觉自己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这,这是来讨债的?
情债?
就见到钟玉龙面上泛出一丝苦色,两道长长的赤红眉毛,也纠结地纠缠在了一起。
“文夫人,我俩是不可能的,你是我义兄的妻子,就是我的大嫂,我怎能如此做?我怎配如此做!”
“人人都知他练了金刚童子功,难道要我为他守一辈子的活寡?”被钟老称作‘文夫人’的银狐冷笑道。
“谁都可以和你在一起,但那人绝对不会是我。”钟老不断摇头。
“你当初睡我的时候可不是那么说的!”文夫人言语颇为大胆犀利,也让旁听的刘莽感到了一丝尴尬。
“你我当时被奸人下毒,当时情况紧急也是万不得已,我是无辜的!”钟老的辩驳依然在持续,但又有些无力,刘莽从来没见他说过那么多话。
“你无辜?孩子就不无辜了吗?”文夫人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恨意,继续扬起了手中的宝剑。
“什么?孩子!”钟玉龙如遭雷劈,整个人僵立在了原地。
“孩子已经没有了!你这个懦夫,让我一人承担唾骂受千夫所指,孩子终究还是没能保住!
我那苦命的孩儿啊!”
听闻此言,钟玉龙面上表情一阵变换,愧疚、愤怒、后悔之色不断闪现,但最后统一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也罢,老夫这条命你就拿去吧!”
“本来就要取你的狗命!”
文夫人一剑朝钟玉龙狠狠刺来,钟玉龙却是不闪不避,显然已经心存死志。
当!
刘莽直接用金剑拦下了文夫人这一击,同时劝说钟老:“师父,不论你与文夫人有何仇怨。得先把封无固那一关过去,不然整个赤罴峰都会完蛋!”
钟玉龙如同醍醐灌顶般惊醒,蓦地一掌打向了文夫人。
雄厚的掌风精妙无比地劈向了对方的面部,甚至能隐隐看到一只熊的虚影闪过!
文夫人神色一呆,接着无力地晕倒在了地上。
这时李兵强、黄赛仙、杨哲这三个钟玉龙的弟子也终于赶到,看到凌乱的现场不由大惊。
“师父你没事吧!”
“小师弟你没事吧!”
“老六,这是怎么回事?”李兵强问刘莽。
刘莽没有回答,却是问道:“有没有那种能绑缚顶级五层高手的绳索?”
“还真的有,峰上库房内有一根用玄铁打造的缚龙索,连名宿都能绑起来无法挣脱!”黄赛仙说道,接着好奇地看向了地上昏迷不醒的文夫人,“你是要绑住她吗?”
见得在场众人包括钟老都看了过来,刘莽便语重心长地说道:“师父,现在只能将银狐绑起来,省得她继续闹事。
待您和封无固的比试结束后,再来抽空料理此事!”
“什么,她就是银狐!”在场其他三个弟子大惊道。
“没错,不过事态有些复杂。你们只要知晓,现在需要将其困住就行了。”刘莽自然不可能大嘴巴一张,把钟老、文夫人的复杂纠葛给直接抖出来。
“哎,此间事了,我便给文夫人一个交待!”钟玉龙唉声叹气。
堂堂名宿此时却像一个六神无主的普通中老年人:“赛仙,你便留下来照顾文夫人吧。”
“是,师父!”黄赛仙看到钟玉龙的表情,也聪慧地没有再多说什么。
众人将文夫人安置在钟玉龙隐蔽的练功房中。
李兵强很快就拿来了一根长满紫色纹络的金属锁链过来,将文夫人紧紧绑缚在练功房的玄铁柱子上,只留下黄赛仙陪着她给她送饭什么的。
刘莽还是不放心五师姐的安全。
便趁着钟老不注意,将手上的蒙汗药、软骨散什么的一股脑塞到文夫人口中。
反正对方功力深厚,这些又不是毒药,肯定不会出啥事。
现在最担心的,则是钟老的状态,毕竟他后日就要和封无固比试了!
“钟师,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那毒解了吗?”刘莽关心道。
闻言,李兵强、杨哲二人也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高手之争,一点影响都能被无限放大,更何况钟老还中了剧毒,可以说情况极为不妙。
钟玉龙苦笑着摇了摇头:“此毒甚是阴毒,我越是激发气血它便越会和我纠缠的越深。
幸好这次欧神医来了,我马上便去找他。他的放血疗法应该能治此毒,但肯定免不了要元气大伤,不能持久与人动手。”
“那和封无固的比试……”李兵强急道。
钟玉龙傲然道:“我岂会和他打持久战?你们无须担心。”
听钟玉龙如此说,在场几个徒儿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时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妇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峰主不好了!王婶她……她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