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吻落在原本被指甲抓伤的皮肤上,似乎在诉说歉意。
容与被蹭得发痒:“说不了话你点个头啊,你现在是在搞什么——”
束缚住裤腰的皮带被抽走,不合身的长裤松垮下来,连着最后一层遮蔽,轻而易举地褪到脚踝。
晏昭捧住容与的脸颊,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搞你。
“等会儿你戴套了吗?不行没戴不许进来!你听不懂吗!我说不许进来!”万一他感染丧尸病毒怎么办?丧尸病毒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传播吗?
然而此时的晏昭智商尚未达到人类正常水平,许多词汇他并不能理解,只能选择性聆听。
所以容与的话落在他耳中就是——
“等会儿不行……没进来……你听不懂吗!我说进来!”
原本打算安抚久一些的晏昭陷入迟疑。
容容……这么迫不及待吗?
晏昭:那我就满足他吧。
当下也不做过多准备了,直接切入正题。
容与手指揪紧床单,几乎快气炸:“……不肖子孙,有你这么孝敬爹的吗!”
他说东他往西,他的教育方式出了什么问题!
关禁闭的前一秒,血玉镯幸灾乐祸道:养成系的精髓,在于当爹的最后都会被儿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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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做了一项为期六小时的人体实验,证明一个伟大的发现。
人类和丧尸做并不会感染丧尸病毒。
血玉镯:真是没什么用的发现呢,除了你世界上还有哪个人类会和丧尸做这事。噢我刚才在禁闭室里没看见,请问从落地窗前看夜景美吗?
毕竟进小黑屋前,卧室内的窗帘是关着的,现在却打开了。血玉镯不难想到发生了什么。
容与冰凉道:这时候说风凉话对你有什么好处?还嫌你主人火烧得不够?
血玉镯早已看开:反正已经无法挽回,不如贯彻到底咯。
几个世界锤炼下来,它早已不是昔日单纯天真的小镯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魔王者丧心病狂。
容与闭上眼,没力气和它斗嘴。
他可以感受到在身体相贴的时候晏昭有无数次都想咬破他的皮肉,又无数次抑制住本能,最终在他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吻痕。
身体已经被晏昭用水系异能清理完毕,疲惫却无法瞬间消退。
不会说话,智商欠费,关节僵硬,身体冰冷,过程像一台没油还硬要工作的机器。容与满腔怒火在看到晏昭那张脸时瞬间熄灭。
看在颜值的份上。
他忍。
丧尸不知疲倦,无需睡觉。晏昭见容与醒来,低头看着他,似乎在询问他有哪里不舒服。
容与掀开被子,指着身边的位置:“过来,躺下。”
晏昭照做。
容与舒服地抱住洗白白香喷喷的晏昭,闭眼睡觉。
晏昭僵硬着身体,注视青年恬静的睡颜,良久,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角。
他终于取代了那只该死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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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折腾到后半夜,容与第二天理所当然地睡到中午,并且下午也不想出去找晶核。
任性地罢工一天。
他随便换上一套居家服,扭头打量晏昭:“所以,你为什么还是没穿衣服?”
晏昭犹豫一瞬,捡起衣服,学着容与的样子穿着,然而因为关节僵硬,每次都失败。
容与冷漠地垂下眼:“知道了,除了干我,什么都不会干。”
晏昭羞愧地低下头。
“坐下,抬手。”容与扬了扬下巴,“爸爸给你穿。”
血玉镯:当爹的游戏还没玩够呢?
容与:怎么了?
血玉镯:你这样是很容易被哔的。
容与给乖儿子穿上新衣服,穿裤子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狼崽子血气方刚,不仅不肯穿裤子,还把他爹裤子给撕了。
血玉镯在禁闭室里叹着气:我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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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时光飞逝,容与再次累得睡过去。
晏昭给他盖好被子,动作笨拙地给自己穿好长裤。
套裤子的难度没有穿衣服高,他折腾了二十分钟,总算把自己打扮成一只衣冠丧尸。
“除了干我,什么都不会干。”青年冷漠的声音犹在耳畔。
晏昭下定决心,一定要为容容做些什么。
之前身为一级丧尸时的他几乎没有智慧,但这不代表晏昭忘了那段时期的记忆。
他记得容容是一个很爱干净也很不爱动弹的人类,却为了他跑遍整座城市,给他收集晶核。
他现在力量强大,可以自己去找晶核了。
晏昭独自下楼,走出酒店。外面天空灰云密布,似乎快要下雨。
不同于容与需要s市基地提供的情报来得知丧尸坐标。他升级后,已经可以感应到整座城市高级丧尸的存在,甚至能够命令它们。
但晏昭并不想统率这样一群属下占领世界。
他只想吞噬更多的晶核,拥有更高级的智慧,更强大的力量。
就可以为容容做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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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是在晚上被饿醒的。
他醒时看向落地窗外,暮色沉沉,阴雨连绵,恍惚间令人分不清今夕何夕。
晏昭坐在床边,背对着他。
容与看着晏昭衬衫上未干的水渍,敏锐地问:“你出去了?”
晏昭执刀的手一顿,继续手上的动作。
将最后一块果皮削去,晏昭回过头,递给他一个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
“容容,吃。” w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