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知道出不去也就算了,现在被谢剑白一诱惑,她的心也不由蠢蠢欲动了起来。
只不过他最初没想让谢剑白把实话告诉虞惟,可谢剑白不会撒谎,他要么沉默不言,要么说出口的都是真话。
谢剑白反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虞惟翻出了谢剑白留的法宝,她不由地捂住自己的脑袋。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了。”虞惟拿着玉牌,她趴在桌子上,问道,“那我要一直等他回来吗?”
“他去调查宁家了,就是你觉得煞气凝结的地方。”谢剑白说。
虞惟本来想听谢剑白继续说,毕竟他说了很久以前,那一定会有现在。结果,男人忽然沉默了下来。
“万一我做错了事怎么办?”虞惟有些纠结,“万一凌霄……”
谢剑白声音平静地说,“我相信你。”
“嗯。”谢剑白的反应很平淡,似乎并不吃惊。他说,“我教你如何出去。”
虞惟呆住了,她没想到谢剑白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真的吗?”谢剑白的声音低了几分,他轻轻地问,“如果我能教你解开他的结界,你想留在这里,还是想亲自去找宁素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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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承衍也是这样答应她的,可是转头青年便又独自行动了。
虞惟在桌边坐着,手中捧着玉牌,月亮落在她的身上。
“谢清?”虞惟疑惑道,“我不记得我有联络你啊。”
相比于保护她的人,虞惟一直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好。这次她因为能看到煞气,所以找到了正确的方向,也被虞承衍认可——她以为自己这次能做些有用的事情呢。
虞惟其实又有点没听懂了,不知道谢剑白是不是考虑到这一点,他说,“不要想任何事情,凭你的直觉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
“他怎么现在就去了?不是说好了明天一起去吗?”
毕竟说真话,做个正直的人,也是谢剑白自我束缚规矩中的其中一条。
谢剑白沉默半响,他说,“有些人靠头脑活着,但这不代表什么,每个人生存的手段都不同。”
“我……我想变回猫去看看宁家,看看阿宁在不在里面。”虞惟诚实地说,并且补上一句,“我知道这样很危险,我只是随便想想啦,我会乖乖等凌霄回来的。”
他清冷磁性的声音平复了虞惟心中的忧虑,让她也渐渐冷静下来。
虞承衍临走之前担心她生气或者不满,但实际上虞惟没有这些想法,她只是忽然陷入迷茫。
虞承衍用虞惟的玉牌联络谢剑白是真的,就算他再和他爹不合,可只要谢剑白在,谢剑白知道这件事,似乎都能给青年心中加上一道安心的锁。
她又一次被好好地保护了起来。
虞惟其实也不知道。
白皙修长的手臂伸过桌面,拿起玉牌。
“我没有什么想的啊。”虞惟的下巴枕着手肘,她用手指拨弄着桌面上的玉牌,百无聊赖地说,“你们都比我聪明,听你们的就好了。”
“我提前给你留了法宝,就在你的储物戒指里。”谢剑白说,“拿出它,我教你。至于去还是不去,全取决于你自己的意愿。”
“我……”她犹豫许久才说,“阿宁是我的朋友,我想亲自去找她。可是凌霄让我……”
就好像她一路上都觉得自己要见到阿宁,并且笃定地认为自己一定能帮上忙。
虞承衍虽然拗不过他,也就同意了,但他绝对不会想到谢剑白上来就把事情说了。
虞惟想了一会儿,她低声道,“……我还是想去找阿宁。”
虞惟虽然吸收他人的负面能量,可是她本身没有过这些情绪,只不过此时此刻,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嗯。”谢剑白的声音缓和了一些,“猫是天生的狩猎者,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外人教她怎么做。”
它习惯性地喵了一声,然后才想起来变回人身。
“那你呢?”虞惟撑起自己,她感兴趣地说,“你靠什么?”
“虞承衍出门了。”谢剑白说,“他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临走时用你的玉牌联系了我。”
“他认为你实力低下,前去宁氏对于你而言或许有危险。”谢剑白声音平稳地说,“所以将你留在客栈,自己前往刺探。”
“虞承衍有他自己的道路,虞惟,你也有你自己的。”过了半响,谢剑白说,“他是剑修,你不是,对吗?”
“哦……”虞惟懵懵懂懂,她刚睡醒,脑子转得有些慢,过了半响,她忽然回过神,“他干嘛去了?”
“很久以前是靠直觉。危机关头时,剑要比头脑快,才会有一线生机。”
仔细想想,她好像一直是被保护的那个人,她听宁素仪的话,听虞承衍的话,因为他们阅历更多,值得她信任。
“怎么了?”谢剑白问。
“我是猫!”虞惟骄傲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