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美强惨男主的早死娘亲(浮岛)_第66章 066(1 / 2)_成为美强惨男主的早死娘亲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66章 066(1 / 2)

虞惟所熟悉的那个谢剑白,  是一个如高山松柏般淡泊沉稳的男人。

        谢剑白总是淡然的,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撼动他。他总是给人一种安全感,他的强大,  他的恪守秩序,哪怕泰山崩于眼前,似乎也能被谢剑白不动声色地解决。

        他是世上最强大的神仙,  却亲手将自己束进囚笼,  用严苛的教条困住自己。而如今,  谢剑白那用于束缚自我的牢笼,仿佛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谢剑白的眼眸幽深似海,他盯着虞惟,  道袍下剑修紧实的身躯犹如野兽般紧绷,后背随着呼吸而起伏。

        他的目光如此有侵占性,让虞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危险。

        她尝试动了动胳膊,  谢剑白仅用一只手,便足以钳制住她的双手手腕,让她无处可退。

        谢剑白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和平常他淡然平静的样子不同,现在的男人气息冷冽危险,  仿佛面具破碎,终于露出一丝他内心深处的暴戾和攻击性。

        虞惟不懂发生了什么,  自然也不明白谢剑白为什么忽然变得如此不开心,而且还露出这样可怕的样子。

        被男人的阴影笼罩在身下,  这是一个弱势而不利的位置,她就好像被猛虎摁在爪下的小猫咪。

        虞惟因为男人表现出的侵略性而有点不适,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  小声地说,“谢清,  你生气了吗?唔……”

        她的后半句话被咽了回去,因为谢剑白骤然缩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谢剑白的呼吸炙热地落在她的脸颊上,她看到他的眼底幽深不见底,仿佛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他垂着眸子,专注地盯着她的唇瓣、下颌与洁白的脖颈,仿佛用目光一寸寸丈量着她。

        ……糟糕,谢剑白好像也很想吃掉她的样子?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划过虞惟的脸颊,最终落在她的脖颈上。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皮肤下血管的跳动,虞惟雪白的肌肤很快泛起红。

        脖子是人的致命弱点之一,这无疑是一个很危险的动作,在其他环境里,这已经可以看作与威胁无异。

        可是,虞惟却没有任何危机感,甚至没有做任何挣扎反抗。或者说,她的潜意识里便相信谢剑白不会伤害她。

        谢剑白的气息冷冽地围绕着她,虞惟一开始只感受到了他的冰冷和排斥,可是慢慢的,她察觉到他的气息中似乎有一丝微不可闻的……恐惧?

        谢剑白抬起眸子的时候,对上的便是她那双澄澈清亮的眼眸,那里没有任何恐惧,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虞惟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薄唇轻张,用柔软迷茫的语气唤着谢剑白的假名。

        男人身上原本危险的气息散去了,就好像他刚刚深陷在自己巨大的精神震荡之中,直到此刻才突然清醒。

        谢剑白回过神,他怔然地看着她,似乎这才慢半拍地发现自己侵略性的举动,和他们过于接近的距离。

        他松开她的手腕,身体骤然向后撤去,阳光重新洒在虞惟的身上。谢剑白呆怔地坐在虞惟的身旁,他的神情看起来迷茫而空白。

        虞惟撑起自己,她刚想说话,便看到谢剑白眉宇微蹙,他侧过身,忽然咳出一口血。

        和平时她吸食的鲜红血液不同,谢剑白咳的血竟然是金色的。他捂住自己的嘴,可是金色的血液仍然不断顺着他的指缝落在地上。

        谢剑白似乎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他越咳越厉害,直到虞惟看到他露在外面所有的皮肤,从手臂一直到脖颈脸颊,都浮现出金色的咒印图腾。

        图腾犹如荆棘般缠绕紧缚着谢剑白,散发着金光,神圣却让人感到窒息,直到他逐渐平复,才渐渐散去。

        虞惟不了解修仙者,所以她不懂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是虞承衍在这里,就会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是谢剑白道心不稳的表现,并且——很严重。

        谢剑白成仙万年,五感皆失。他想要维护住自身精神平衡,需要比普通人下更大的功夫。

        他的道心在以铁律、秩序、规矩所构造的框架中生长,他为自己活着而找到的唯一意义,便是剔除掉自己所有的人性与私心,将自己打磨成利器,奉献给天庭和整个天下。

        而虞惟在心动的那一刹那,哪怕她不懂情为何物,仍然可以自由地随心所欲,由本能驱使。

        她甚至不太懂自己的情/欲,分辨不出亲吻和之前数次肌肤相亲的吸血有何分别,却仍然想亲便亲了,这对她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却不知道,她唐突的举动会对谢剑白造成多么严重地影响。

        谢剑白哪怕从未说过什么,可是在生活中的实际行动已经足够偏向虞惟了,只不过,他可以告诉自己,这是他的职责,是他的责任,而与个人情绪无关。

        哪怕他心底深处十分清楚自己面对虞惟的时候,他的态度是和之前他处理公事时是有天差地别的差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