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哭笑不得,再也无法跟儿子置气。
听听这孩子气的话,卫青的儿子不像他像谁。
“伉伉。”刘据学母后拍拍小手。
小不点羡慕表兄的狗狗,两条小腿扑腾着要下去抓狗狗,其母差点脱手。
刘据:“来啊。”
卫伉可听话了,扭着身子挣扎。
卫青夫人着急:“那是表兄的狗狗,不是你的。”
“伉玩儿。”刘据一副很好商量、很疼弟弟的样子,他舅母牙[yang][yang],偏偏还不能说什么,三岁小孩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可卫青夫人就是觉着皇子外甥故意的。
卫子夫可以肯定儿子故意的:“据儿,自个玩。”
“伉伉想玩!”刘据再一次明白前世师兄师姐为何那么爱给他添堵——[ri]子无趣,不找点事做人得发霉。
卫子夫瞪眼吓唬他:“弟弟不想玩!”
小孩带着小狗朝卫伉走去,不会说话的卫伉哇哇的更大声,其母抱不稳,不得不把他放地上。刘据伸手,卫伉很是懂事的把手递过去。
卫子夫坐不住了:“你才多大?叫你舅母扶着他!不听话我明[ri]就把你的狗送——”送给旁人儿子得哭闹,“送给敬声!”
“敬声不要狗狗。”刘据一脸不怕的样子顶嘴。
卫子夫:“那就送给去病。”
“那就找去病玩!”
谁怕谁!
卫子夫顿时想打他:“故意气我是不是?”
“你不叫弟弟和狗狗玩。”言外之意,你不好,不怪我。
卫子夫气笑了:“弟弟那么小,咬着他怎么办?”
“狗狗乖乖。”刘据拍拍狗狗的脑袋,小花狗趴在地上,证明给皇后看,它很乖。
卫子夫脑壳疼,儿子一直八/九个月大多好。
“再顶嘴我就生气了。”
小孩眨巴眨巴眼睛,生气又怎样呢。
“生气打你屁股。”卫子夫威胁。
小孩看着她一声不吭。
卫青夫人试探地问:“皇后,好像吓着据儿了。”
“我告诉父皇!”
卫青夫人顿时恨不得时光倒流。
亏得她以为刘据怕了。
合着想辙呢。
“告诉朕什么?”
爽朗的声音由远及近,刘据扭头看去,眼睛一亮,欢快地跑过去:“父皇!”
刘彻脚步一顿,弯腰抱起儿子。
小孩笑看着母后,仿佛说,我的靠山来了,决斗吧!
卫子夫好气又好笑:“告诉你父皇吧。”
当我不敢啊?小孩转向父皇告状:“母后打我屁股,母后不许伉伉和我玩儿。”
刘彻下意识看卫子夫。卫子夫真想抓过儿子暴揍一顿:“我何时不许伉和你玩?我不许他和狗狗玩。”对卫青夫人道,“看见了吗?这么点就知道告刁状。”
小孩坚决否认:“没有!”
刘彻大概听懂了,朝卫子夫走去。卫子夫给他一个坐垫,刘彻席地而坐,儿子照常放腿上,不过这次背对着他,窝在他怀里。小狗跟过来,刘彻摸摸狗的脑袋:“花花被据儿养的很乖,可以和卫伉玩。”皇帝疼儿子,即便知道多有不妥,依然替儿子撑腰。
虽然卫子夫出身卑微,但她不怕刘彻。关乎到外甥人身安全,卫子夫直言:“卫伉手上没个轻重,妾身担心伉儿拽它,它咬卫伉。何况轻微一碰一手毛,伉那么小,一眼没看见塞嘴里如何是好。”
卫青夫人禁不住附和:“皇后说的极是。”
小孩抱着老父亲的大手指母后:“伉伉,母后不许你玩。”又指卫青夫人,“舅母不许你玩!”
卫伉不会说话,卫伉不如表兄聪慧,卫伉不傻。卫伉隐约听明白,扁扁嘴不待母亲有所反应哇哇大哭。
卫子夫猛地转向儿子,瞪他:“满意了?”
刘彻哑然失笑,揪住儿子的耳朵:“你哄?”
小孩摇头,哄小孩是长辈该做的事,他做了长辈做什么啊。
卫子夫:“你惹哭的你不哄?”
“我不会呀。”刘据说得理所当然,卫子夫噎住。
卫青夫人向皇后求救,卫子夫无奈地叹了[kou]气,叫一声“花花”,她到侄子身侧,以防花花突然“发疯”,卫青夫人一人顾不过来。
刘彻抱起儿子,在他耳边问:“告诉父皇,是不是故意的?”
前世他幼时被师兄捉弄哭,师尊问起来,师兄怎么回答来着。
“伉伉想哭。”小孩一脸无辜。
卫青夫人险些把儿子扔出去。卫子夫见她有点失态,无奈地把侄子抱过来,拿着他的小手轻轻碰花花。
刘彻捏捏他的小脸:“调皮!改[ri]舅母告诉舅舅,看仲卿还疼不疼你。”
“舅舅好!”刘据摇摇头,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我斤斤计较。
刘彻对此很好奇:“跟谁学的?”
小孩眨眨眼,没听懂。
“故意逗弟弟,跟谁学的?”
小孩眼巴巴看着父皇,您说呢。
难不成跟他?刘彻也想给儿子一顿胖揍,他何时逗哭过儿子。
刘据是没哭过,那是因为刘据不是真小孩。
换成卫伉,他得一见着父皇就哭。
刘彻把他放地上,一脸的嫌弃:“自个玩儿去!”
三位公主出现在殿内。
“伉儿怎么哭了?”卫长公主拉着表弟的小手:“老远就听到他的声音。哪儿不舒服?”
六岁的三公主用软软的声音说:“伉弟弟想出去玩儿。”
刘彻:“朕看是你想出去!”
三公主今年知道羞了,小心思被父皇一语道破,躲到母后身后,无力地反驳:“谁要出去玩啦。”
刘据出生后,刘彻过于在意儿子,难免忽视女儿。刘彻本是极聪慧之人,见状瞬间明白女儿跟他生分了。儿子的小药方控制了[ji]瘟,刘彻在乡间名声好了不少,刘彻近[ri]心情不错,笑着冲女儿招招手:“你过来父皇领你出去玩儿。” 三公主看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