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剑去抓她的手：“那你刚才为什么会有娜儿的表现？”

“才没有！”

古月没好气的甩开了他的手：“那是你的错觉。”

秦剑毫不在意的收回手，却又轻轻摸摸她的长发：“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之前又怎么会让我吻你呢？”

古月有些别扭的扭过了脑袋，不让他摸。

她有种感觉，刚苏醒时当他是自己的血脉骨肉的心情，慢慢的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她心慌慌的，却又忍不住憧憬的情感。

“古月…”

秦剑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很轻柔，也很醉人：“你不是我的血亲长辈，你是我的古月，也是我的古月娜。”

古月轻轻推开他，让他的嘴从自己耳边离开些：“我不是古月娜，我只是古月。”

“不，古月是古月娜，娜儿也是古月娜，”秦剑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你们是一个人，你们只是古月娜。”

“你是不是一直在期待你的娜儿回来？”古月闷闷的道。

秦剑微笑着伸手，将她拥进怀里：“不是的，我只是在期待那个完整的古月娜，无论是古月，还是娜儿，都是不完整的。”

古月小小的挣扎了下，发现自己挣扎不开，也就顺从了。

她安静的趴在了秦剑怀里，叹息道：“其实我的意识有些嫉妒娜儿那一半意识。”

“嫉妒？”

秦剑哭笑不得：“自己嫉妒自己？”

“嗯…”古月闷声道：“谁让她开开心心的陪你聊天，看你成长，后来还和你一起出去了，结果我就只能孤零零的呆在生命湖底，看着你们开心…”

秦剑刚开始还在笑，但慢慢的，就笑不出来了：“你和娜儿那时候完全分成了两个意识？”

“也不算吧，只是一个清醒着，一个一直在沉睡，”古月低低的道：“本来醒来的那个瞬间，我和她的意识就该是融合了的…”

“但因为无数年孤寂养伤留下了太多的怨，在接收娜儿记忆的时候，看到她那么幸福快乐的和你在一起，突然就特别嫉妒，于是意识没能融合，就这样被我埋藏了起来。”

秦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算理清楚事情的缘由：“原来，自己真的会嫉妒自己…一段记忆嫉妒另一段记忆，所以干脆不认可那一段，直接给封起来了…”

“其实她就是你啊，我和她经历的一切快乐，本来就也是你自己的，”他紧紧抱着古月，轻声道：“你本来就是古月娜，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割裂开呢？”

“没那么简单的啊…”

古月撇了撇嘴：“就像你说的人格分裂一样，一半是快乐美好的记忆，一半孤独难耐的过往，这两段区别太大了，我根本没办法轻易融合，更何况，中间还夹杂着一个你。”

她抬起头来，盯着秦剑的眼睛：“你喜欢她，不喜欢我，所以我嫉妒她，更不可能让她出来。”

秦剑的脑袋都膨胀了三圈：“你和她根本就是一个人哪，我喜欢她难道不是喜欢你吗？你们拥有同一个身体，同样的灵魂，还有同样对我好的心，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真的没区别吗？”古月微笑着重复了一句。

“当然没…”

秦剑忽然呆住。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

古月有些低沉的道：“娜儿和你一起的那些记忆，不是我的，你们的感情，你们彼此的喜欢，都是来源于那些记忆，可是那些根本不属于我…”

“你喜欢的是有那段记忆的娜儿，而不是没有那段记忆的我。”

她仿佛看透了秦剑的心：“所以，我不是娜儿，因为那段记忆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