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流风他们,还特地放了几个箩筐去接,免得扔得门房到处都是,让小主子们踩到了滑一跤就不好了。
裴小刀一把大砍刀横在桌上,然后开始切肉片,薄厚均匀才好烫锅子。
卫泽笙心细,就负责摆果盘,不仅如此,他还能把果盘摆出个五行八卦来。
摄政王府够大,够宽敞,廊檐下的灯笼足够月魄萝忙到大年初五,谁也没去叫她,反正闻着饭香,准点必定会回来。
季知欢好久没下厨,大家都点了自己想吃的,裴渊负责和面,还因为力气太大,直接把揉面的铁盆弄出个拳头印。
阿清踩着小板凳,也帮忙擀饺子皮,可惜捏出来的饺子奇形怪状的。
热水烧锅,猪油滚一滚,喷香四溢,季知欢在船上就拟好了今晚年夜饭的大菜单,怎么着也得让一家老小吃个痛快,今晚还得守岁呢。
谢炾灰头土脸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是破破烂烂的,看了眼站在门口不动的男人,“你谁啊。”
褚进看了他一眼,以为是谁家野孩子,没理他。
谢炾敲门,“开门!我小十!”
褚进赶紧动了,“你能进去?”
谢炾吸了吸鼻涕,“嗯,你干嘛?”
“那你帮我给摄政王和王妃带句话,说我是褚进,特来请罪的,希望他们能再给一次机会。”
谢炾挠挠头,门已经开了,他一溜烟钻了进去,阿音正抱着干柴去厨房,看到他一副在泥地里打过滚的样子,“你这是怎么弄的?”
谢炾见到了她,差点哭出来,“我被人给欺负了。”
“谁欺负你?!”阿音叉腰问道。
“安亲王家的儿子,按照道理,我得叫他一声堂哥。”
“你可是未来的王爷,现在要不是年纪小,早受封了,他干嘛欺负你呀?”
谢炾扁嘴,“他们还不是欺负我么,说我能吃又胖,还蠢,说大侄子以后登基当了皇帝,我就是抱着大腿的狗腿子,还说我大哥是乱臣贼子,我也该下大狱的,保不齐就是我出卖了我大哥,我气不过跟他们打,结果没打过。”
阿音气得不轻,“你这脑子还能当奸细啊,那谢烁才真是疯了呢,怎么着,他们对我大哥能当皇帝不满意呢?”
谢炾摇头,“不知道,反正他们骂我呢。”
阿音扁扁嘴,“带路,我带你去讨公道。”
“你一个小姑娘,你怎么打……嘶,你真要去啊?”
“你看看你大过年的,被人打成什么样了,到底是我们陈家村的韭菜,还能让人欺负了?!走!”阿音放下干柴,就提着谢炾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