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多嘿嘿一笑,道:“爸,若是别人看,别人问,我只能说,信不信自有天意……但是你问,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十成把握!”
十成把握!
左长路心情蓦然沉重起来,道:“所谓有法有破,你既能看出关窍所在,是否有法子破解?我看那女子乃是良善之辈,若有解救之法,不妨结个善缘!”
左小多叹口气:“若是简单,我刚才就说了。这是命中注定的生死大劫,阴阳夫妻命格。”
“当真一点办法没有?”左长路的语气转为苦涩。
“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左小多道。
“说说。”
“若要避免这一场祸事,需要有人压得住厄运。而只需要找到,气运能够压得住厄运的人……便可逆天改命,否极泰来,但想要破劫而出,很难很难,难度只怕不低于当日小念姐的凤脉冲魂之劫。”
“可能说得更明白些。”
“其实个中因由也简单,这一场死局,归根到底就是一场战争;但这场战争,却是天道杀局,难以避免,即便如那女子一般的大德之人,也避无可避的。”
“劫数在前,战争无可避免,杀局更不能消弭。唯一可以改变的,就只有胜负。”
左小多道:“天道杀局,是不会在意胜负的,无论谁输谁赢,天道都会抽取败亡的一方的气运,也就无所谓败家谁属……”
“而想要助他们破劫,只需要将他们两个,扔进一个必然能打胜仗,而且气运冲天的人麾下……这一劫,就能避免,又或者是应劫化劫。但那又岂是轻易可以做到的?”
左长路若有所思。
“爸,您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就那女子的命数,根本就不是我们这种寻常人可以碰触的。”左小多不禁有些好笑起来。
老爸现在这样子,貌似手上有多大权利一样,居然想要左右那样杀局?
那可不是可以开玩笑的啊!
左长路不服:“为啥没啥用?你已然点出了关窍所在,应劫化劫,不就否极泰来了吗?”
左小多叹口气,懒洋洋地说道:“爸,我跟你说的简单,但真正逆天改命,不是那么容易的,一般战斗,可以发生在任何地方。但说到战争,却只能发生在战场之上,您明白这其中的差别吗?”
“战争与战斗,乃是两回事。”
“嗯,这是当然的。”
“而天道杀局这一场,就是战争,绝不是战斗,而且还是最极端的战争!”
左小多先把字眼抠出来。
“这也没错。”左长路承认。
“而既然是战争,既然是战场,那么……现在天下,能够称得上战场的,也就那四方之地,由四方大帅指挥作战的地界!”
“如果其中某一场战争注定必败,想要赢的先决条件,是要将那边的大帅换掉才有可能,爸,您觉得得是什么样,什么级数能力才能换掉那一位大帅?最少最少,您有吗?!”
左小多笑的很揶揄。
看到自己老爸在自己面前吃瘪,左小多此刻一股‘我取代了老爸成了一家之主’的微妙快感油然滋生。
老爸,我知道您是高手,但是,就凭您,能换掉大帅?这真不是儿子我瞧不起你……
左长路陷入沉思,半晌没有出声回应。
“这还只是四方战场,若是地位更高的指挥者呢,比如左右天王……在指挥这场必败的战争;那么爸,您是能换掉左天王还是右天王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比左右天王更高级别的指挥者,若是当真有,您也换掉么?”
左小多下了结论,道:“爸,您就别操那份闲心了,有些善缘可以结,但有些……是真的超出咱们的能力范畴,至少这个命运,无法扭转的。”
左长路长长叹息:“可惜,可惜。”
“别替别人可惜了,没啥用。”
左小多倒是没多想。
这个女子的突然到来,而且专挑自己家问路,自然有太多不合常理的地方,但是左小多却又怎么会怀疑自己老爸算计自己?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左长路沉默了一会,道:“小多,你看这女子的气运,命数,与李成龙相比,如何?”
左小多脸上露出来不屑得神色,道:“爸,您可太小看肿肿了,这个女人的确是很厉害,但说到与肿肿相比,还是相当一段距离的,完完全全的两个层次,不说差天共地也差不多!”
“咳咳咳……”
这下子,左长路是真的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