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在摇着动着晃着。
女人的挣扎声与男人的荡笑声不间断地从床上发出。
门开的剧烈的声音,惊扰了斗鸡眼的汤员外,他扒开蓝色的床帘,“哪个?”
一探出头来,器宇轩昂的几个人就把他给揪下了床,对着他拳打脚踢。
“嗷——嗷——”
“来人,救命……嗷……”
左容赢拉起帘子一角,里面的女人衣裳不整,紧抱着被子哭得凄惨……
他放下了帘子,注视汤员外的眸光寒凉阴骘。
汤员外被左容赢提了起来,“还拐过哪些地方的农女?”
“没了没了,英雄、好汉,我再也不敢了……”汤掌柜被打得鼻青脸肿,他本能地摇着头,只求放过。
“留条命,交给官府。”
左容赢把人丢回到了地上,屋内再次响起了凄厉的喊声。
从听到这个农女的声音开始,左容赢就已经知道找错了……
与他们有过交流的掌柜都找了,镇上的烟花之地翻了,声名狼藉的员外都查了……一个一个清晰的面孔在左容赢的脑海中划过去……猛然的,他剑眉一压。
……
阎喜婆话声还未落地,叩叩叩,门外响起了几声敲门声,“小公子到了。”
随后,门锁松动与铁链声响了起来。
林青禾盯着门,等待人进来,看看那小公子长什么模样。
阎喜婆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从林青禾的手上夺下簪子,插回到林青禾发髻上,再好好的在林青禾的脸上扫了扫,满意地去门旁候着了。
给了她多少钱,才让阎喜婆这般忠诚?
门开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穿着淡蓝色的棉袍,平和的眉宇皱起,戾气在那渐现。
他一进来,傲气的眸光便落在了林青禾的身上。
林青禾看他的第一眼,眼中升起了困惑的谜团。
“小公子,你来了……”
“老实了没有?”
阎喜婆望了林青禾一下,“老实了,给她灌了软筋散,身子软的不行,没个五六天恢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