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容赢去了镇上,在贩卖马的马商手底下挑马。
“大哥,我可找着你了,”南靖轩跳下了马车,“可有嫂子的消息没有?
左容赢对着马商指着一匹棕色的马,“这匹,多少银子?”
“兄弟,好眼力,这匹是西凉和我们齐国的杂交马,能日行千里……”
南靖轩目光扫过那些马,老老少少,瘦不拉几的,这哪里有什么好马。
就算有好马,也被贩卖茶叶的茶商捡去养着,待明年准备运茶去了。
“就这?小爷有的是好马!”南靖轩同马商说道,拉着左容赢拉到一旁,“大哥,我刚得到了一个消息。
宏王爷快到寿辰了,嫂子会不会被有心之人抓去献给他,来谋得丰厚的赏赐。我听说那宏王爷荒无度,有个恶癖,喜好妻女,这些年来祸害过不少美貌妇人……”
左容赢脸色变得黑沉,看着南靖轩。
南靖轩举手发誓,“老弟句句属实,若是敢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死。”
“多少银子?”左容赢加重语气,再次问着马商。
“客官,五十两……”马商趁火打劫。
“滚,”南靖轩怒骂,“又老又矮,吃了炖肉我还嫌弃塞牙。”
骂完奸商,他与左容赢道:“大哥,我那有两匹真正的汗血宝马,太明,快给我大哥牵匹马过来。”
葛太明眼睛在他主子和左容赢的脸上看了下,应声,慢慢的转过身去了。
此时,一个衙役拉着一个大夫跑着经过他们身旁。
“大夫,人命关天啊,求你快点啦……”
“那么匆忙,是县爷还是县爷夫人病了?”
“都不是,是县夫人的外甥,在河岸边被发现的,伤得不轻,浑身冻得发紫……”
“……”
三人眼神开始不对,随即,左容赢甩开了南靖轩,赶往了县令府。
“大哥,等等我啊!”
……
贾宝奢泡在盛满温水的桶中,上下两张唇嘴乌紫,满头的伤,人是昏迷的。
“述安,宝奢伤成了这样,我怎么去跟妹妹妹夫交差?”
到底是自己的外甥,黎晚恙嘴上说得很狠,让他去给他施害的人赔罪……
当看到他变成他施害者的模样,怎么会不心痛。
她不忍再看,一头扎进了沈述安的怀中,啜泣着。
沈述安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他抱着黎晚恙,“夫人,莫要哭坏了,祸害留千年,这混账不会有事的。”
突而,黎晚恙抬起头,突发问道:“述安,林大夫找到了没有?是不是她把宝奢弄到河中去的?御儿的病啊!”
对此,沈述安摇摇头,“我已经派人去河边寻了,还未找到,只能等宝奢醒过来再问问林大夫的行踪了。”
“刘大夫,宝奢什么时候醒?”
“这个……”
黎晚恙是个急性子,不等大夫答,她向沈述安道:“述安你让人去盲山村问问,林大夫没回来,你让人在哪守一守。
宝奢好端端的肯定不会掉到河中去,说不定是林大夫把他给推下去的。”
“县夫人……”